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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袋子裡的東西本是些完好的生命,我不禁跪倒在地忍住眼淚乾嘔數口。
罪孽!罪孽啊!這是我腦子裡唯一想的。
周曉婷見我幾乎想吐死過去,立刻蹲下來拍拍我後背,安慰我沒事吧,我艱難抬起頭,穩定心神,問周曉婷這東西哪裡弄來的。同時將這個計劃的策劃者我本人罵了一百遍。
而小婷的回答讓我吃驚,因為如今城市裡做人流手術的人群太多,而術後流下的死胎根本沒有詳細處理規定,八個月以上因為特殊原因所引產的死胎,醫院的工作還算完善,即使在家人不做過問的情況下也會進行火化處理,但作為那些自開始就打算打掉孩子的情況來說,流下的胚胎完整些的會做器官實驗,而大多數都直接扔掉。
回到婦產科走廊與鄭浩回合,鄭浩看到袋子裡的胚胎,不禁感嘆道,怨氣好重,工作結束後一定要好好安葬他們。
我默然點頭,全身顫抖著將袋子裡的東西擺放在牆角,鄭浩則將一張綁著符咒的大漁網懸掛在長廊頂部,又把四角分別撇出一根暗線,之後凝聚在一起製成機關。
看著鄭浩不到一刻鐘便完成的藝術品,我不得不感嘆政府扶持的驅鬼人果然不同於一般野路子。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和鄭浩在完成一切準備工作後,便藏在附近的儲物室內伺機而行,狹小的空間裡堆滿掃帚拖布,本來因空氣不流通就異味難聞,而鄭浩此時卻還將一桶稱為黑狗血的液體帶了進來。
等待的滋味是最痛苦的,不分是美麗漂亮的女朋友還是醜陋可怕的吃人怪物。
我屏氣凝神地注視著走廊裡的動靜,而鄭浩則坐在一堆垃圾裡抱著他的黑狗血抽菸。
&ldo;我看你太緊張了,放鬆點,否則會影響發揮。&rdo;鄭浩散漫地對我說:&ldo;這麼近的距離沒必要這麼盯著。&rdo;
&ldo;你確定那張網子能制住它嗎?你的紙符哪來的?科裡連這東西都配備嗎?&rdo;
&ldo;這個不好說,紙符是從街頭賣藝的&l;大仙兒&r;那淘來的。&rdo;
鄭浩!我問候你全家女性!
鄭浩看我想發作,忙賠笑道:&ldo;不用擔心,給你這個,制住它後用這個東西對付它!&rdo;
我接過鄭浩遞過來的一袋粉末狀東西,定睛一看,上面愕然一個大字&ldo;鹽&rdo;。
&ldo;鹽你妹啊!&rdo;我氣急敗壞地將袋子扔在地上:&ldo;都丫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拿我開涮。&rdo;
正在此刻,我欲撲上去的動作僵直住了,因為我們真切的聽見,走廊裡傳來一陣野獸嘶啞的低吼聲,是它來了……
許久不見,黑紅色的巨嘴怪物體格似乎又長大了很多,它慢慢前行穿過走廊來到擺在牆角處的那些胚胎跟前,與此同時,鄭浩毫不猶豫地拉下機關,布滿符咒的漁網從上而下,裹在怪物身上,緊接著鄭浩一腳踹開房門,將黑狗血全部潑到怪物身上。
那些黑紅色的液體在觸及怪物身體時,如強硫酸遇水般冒出嗞嗞白煙。怪物立刻陷入痛苦掙扎之中,鄭浩不知何時已經去到跟前,揮手取出鋒利的小刀,用力插進怪物額間。
而這一切只發生在幾秒之間,以至於我還呆在原地,完全沒有做出反映。
我終於明白我與鄭浩之間存在多麼遙遠的差距了。我本以為這會是一場殊死搏殺,但是結果卻令我膛目結舌,在有所準備的鄭浩面前,身強體壯的怪物完全就是一隻老鼠,一隻螞蟻,完全沒有反抗餘地。
怪物四肢已經無法站立,只是劇烈地原地掙扎抽搐,垂死的嚎叫令人悚然。
鄭浩向後退去兩步,面無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