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第1/2 頁)

鹿洵玩了一上午，心情不錯，給鹿茸茸夾了幾個餃子，問：&ldo;上午去幹什麼了?&rdo;

鹿茸茸耳根一熱，鎮定道：&ldo;去參觀訓練基地了。&rdo;

鹿洵料想謝雲遐也不敢在這兒幹什麼，沒注意他妹妹顫個不停地眼睫，和謝雲遐唇角閃過的笑。

天色暗下來，謝雲遐送鹿洵和鹿茸茸回去。

順帶捎上了楊一鳴。

鹿洵一推他小教練，問：&ldo;你上我們家幹什麼去?&rdo;

楊一鳴一本正經：&ldo;和我哥一起去小嫂子家裡拜年，上門禮早就備好了。&rdo;

鹿洵一聽&ldo;小嫂子&rdo;這三個字就頭疼，他忍著脾氣道：&ldo;這三個字你最好別在我家裡提起。不然能不能出得了家門，還是個問題。&rdo;

楊一鳴：&ldo;我聽我哥的。&rdo;

鹿洵納悶道：&ldo;謝雲遐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一口一個哥。&rdo;

楊一鳴冷眼看他兩秒，扭過頭去不理人了。

越野停在巷子口，洛京的天已灰暗一片。

巷口掛著紅色的紙燈籠，雪上印上一團朦朧的紅光，使這片純白的天地多了一絲煙火氣。

謝雲遐牽著鹿茸茸走過這團紅光，想起她躺在床上紅著臉的模樣。

比這片雪景更美。

鹿家逢年過節最熱鬧，謝雲遐帶著楊一鳴進去打了個招呼，鹿爸爸本來還想陰陽怪氣幾句，看到他還帶了個和茸茸差不多大的小孩兒，也不好意思說出趕客的話。

鹿家外公外婆顯得熱情很多，讓他們留下來吃年夜飯。

謝雲遐模樣生得好，又收起懶骨，認真有禮貌的樣子極具欺騙性，他歉意道：&ldo;有機會再來陪您幾位吃飯，年夜外公還在家等我。&rdo;

家裡還有大人，那當然不能強留孩子留下來。

於是他們給了紅包，又派家裡兩個小孩兒送客人到門口。

楊一鳴眼疾手快，扯過鹿洵：&ldo;你送我，小嫂子送比我哥。&rdo;

鹿洵翻了個白眼，但大過年的好歹給人個面子，他在院子裡等，沒出去看小情侶依依惜別。

&ldo;過了年再來看你。&rdo;謝雲遐低頭捏捏她的臉，&ldo;有沒有新年願望?&rdo;

鹿茸茸昂著頭，雙眼映著紅色的燈籠，笑意燦爛：&ldo;有，我的願望是謝雲遐永遠拿冠軍。&rdo;

謝雲遐挑眉一笑：&ldo;他會實現你的願望。&rdo;

鹿茸茸笑嘻嘻地踮起腳親親他的下巴：&ldo;新年快樂，我回去啦。&rdo;

女孩子幾步跑進門口，過了一會兒又跑出來，沖他揮揮手：&ldo;你快回家吃飯，幫我和外公說新年快樂。&rdo;

屋簷下，小天鵝漂亮的不像話。

白色毛衣上黑髮散落，紅色的光將她的眉眼映得如詩如畫，這張生動的小臉對著他笑。

謝雲遐幾乎沒有思考，大步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重重親了一口，快速鬆開，轉身背對著她一揮手。

&ldo;走了。&rdo;

男生的背影乾淨又利落，很快消失在雪地裡。

鹿茸茸懵了一下，一股奇異的衝動湧上來，像她決定離開洛京去東川一樣，她離開森林，來到城市，又遇見曠野。

她的曠野，已野草繁盛，鮮花盛開。

再不復荒涼、無人的模樣。

她的少年會一直發光發熱，永遠燃燒，永遠閃亮，永遠翱翔在雲端，去追尋看不到的盡頭。

他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