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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氣得快發瘋。
“怎麼樣,知道了前因後果,有沒有一絲……不、是滿心的愧疚?”曉依看著手術室緊閉的門。“現在你最好祈禱,飄舞和她的孩子平安,否則你就得像我說的,死了算了。”
“你呢?佛瑞,有話要批評我嗎?”掩飾住自己的懊惱,朔雲神色泰若地道:“或者是,你對我已心灰意冷?”
佛瑞深深地一嘆,禮貌的對曉依道:“能否麻煩你先……”
“我知道了,我去買杯汽油喝,生生火。”曉依意有所指地諷刺著朔雲,瞪了他一眼之後,不屑地扭頭就走。
佛瑞坐上長椅,撫唇道:“朔雲,我可以很坦白告訴你,我非常喜歡飄舞,可我選擇了守護她,你呢?”
“我?你這是什麼意思?”佛瑞的坦誠,令朔雲有所防備。
“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問一下。”佛瑞猶豫了會兒,有意無意地敲著椅子。“要是,你不過是為那諾言,想綁住她而已,我以朋友的身份,希望你能放了她,讓她找尋一個不被人破壞的幸福,能嗎?”
“憑什麼?”朔雲怎能放了她,他怎能?
“這是代表,你不接受我的請求嗎?”佛瑞懶得再扯出什麼事來,那僅會教事情更加複雜罷了。
“可以這麼講。”朔雲毫無商談餘地的直言。
“你為何如此執著?你要女人,滿街都可以是你的。”
朔雲邪狂地笑著。“佛瑞,你還不懂嗎?她是神賜給我父親的女兒,而我父親將她給了我,我雖恨他,可對她,我十分滿意。”是的,這是朔雲對外一貫的言詞!
“她不是東西,你很明瞭。就因為這樣,即使她受再大的損傷,你都不放、也不饒了她,對嗎?”如果佛瑞猜的是正確的,那麼朔雲他該是……一個不會愛人的男人。
“你是心理學家嗎?我怎麼以為我是在上一種心理課程呢?”朔雲厭惡佛瑞現在的樣子,像是能看透他一般。
的確,朔雲由紐約追來日本,不僅是為了抓回背叛誓言的飄舞,還有另一個原因……而那原因,朔雲自己也不知道。
聳聳肩,佛瑞不予置評。“或許。”
“你究竟要說什麼?佛瑞。”朔雲被疑雲包圍的心情十分不適,他緩慢地揪起了兩道濃眉。
“我……”一個人影,打斷了兩人間的交談。
一名護士從手術室走出。“佛瑞醫生,饒飄舞的情況急速惡化,我們醫生請你馬上換衣服,進去一趟。”
一聽“情況惡化”四字,朔雲和佛瑞都難免一陣心驚。
佛瑞連忙跟那名護士進了手術室,拋下朔雲,但在手術室的門合上前,佛瑞丟下了句話——“我是說,你可能,已經愛上了飄舞……”
“什麼?”望著佛瑞消失於手術室門後,朔雲一怔。
他愛飄舞……不,他一點都不愛她,她是背叛他的女人,他怎可能去愛上她?愛,只會害死別人。
他母親就因為愛他父親,所以才會死;他父親無能,卻害得他愛的女人因他而死,他不會步上父親的後塵。
至於飄舞,他用盡一切手段、辦法留她在身邊。他確信,這不叫“愛”,而是種最殘忍的“懲罰”……???
“飄舞,你千萬不能有事,朔雲的心……是你最渴望得到的,現在你有機會,你知道嗎?”佛瑞在昏迷的飄舞耳側說著,眼角瞟向儀器上的心跳錶。
“打支強心針,用三號鉗子。”起身指揮完手術進行,佛瑞又彎下身。“你一定要撐過來,沒事的。”
微弱的心跳、貼滿身上各處的儀表測量器、附著霧氣的氧氣罩,以及她那雙停止眨動的羽睫,飄舞那無一絲生氣的絕美容顏,彷彿隨時都可能會死去……“飄舞,孩子死了,你不能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