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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跳躍著躲開，而後蹲坐在不遠處，警惕地看著鳴墨。

她該不會以為自己要襲擊她吧?

必須得做好隨時躲避的準備。她才不要被抓著打呢。

而鳴墨始終低著頭看那潑了一地的藥汁，藥汁很快被地面吸收，又變得乾乾淨淨。

鳴墨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溫柔。

她看著酥酥，笑著問：&ldo;你是在救我嗎?&rdo;

酥酥忽然發現，那唐後的相貌已經看不清，甚至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半虛無的狀態。

相對的，鳴墨倒是更清晰。甚至能看見她一手提著裙，一步步朝她走來。

酥酥往後退了兩步。

鳴墨始終看著酥酥，看了好一會兒，捂著唇輕笑。

&ldo;謝謝你，好心的狐狸。&rdo;

&ldo;我也很厭倦，一次一次的被他殺死。少死一次，我很高興。&rdo;

酥酥一愣，她直勾勾盯著眼前的鳴墨。什麼意思，她已經死了嗎?還是被唐後殺死的?

&ldo;你闖進我的墓室了嗎?&rdo;鳴墨還在笑吟吟問她，&ldo;看沒看見一個鈴鐺?&rdo;

酥酥不能說話，只點了點頭。

&ldo;她的話，千萬不要信。&rdo;

鳴墨提醒她：&ldo;鈴鐺是世間至純，但是她被世間至惡所驅使。她快要被染黑了。&rdo;

世間至純的鈴鐺，世間至惡……難道就是惑心鈴的主人，或者恩主?

&ldo;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你有什麼要求，我可以滿足你。&rdo;

鳴墨蹲在酥酥的身邊，笑吟吟說著。

酥酥想了想，伸出了爪子，嚴肅認真地拍了拍鳴墨的裙子。

別難過。

把壞人殺了報復回來就行了。別難過了。

鳴墨笑意僵在唇邊，過了好一會兒，她低下頭笑了，笑得聲音有些大，甚至是有種地動山搖之勢。

酥酥忽地發現，自己還在石棺之中。

而石棺底層在破碎。

小狼緊緊抱著她，眉心皺著。

&ldo;你剛剛……&rdo;

話音未落，石棺底部一空，酥酥和小狼直接墜落。

酥酥倒吸一口氣，緊緊抱住了小狼。

千萬別頭朝地摔下去。她怕壓扁了耳朵。

而小狼抱著她在空中一擰，輕鬆落地。

始終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沒有讓小狐狸壓到耳朵。

酥酥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咦。

眼前又是那座宮殿。

還是左右帷幔後跪著不少泥塑，主殿上有著一個高高在上的寶座。

唯一不同的是，寶座上坐著一個黃裙女子。

女子就是酥酥剛剛看見的鳴墨。

&ldo;小狐妖，你剛剛是在替我難過嗎?&rdo;

鳴墨從寶座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地臺。

酥酥被小狼放下來，站穩後拍了拍裙擺上沾的灰。

她聽著鳴墨的問話，不意外鳴墨能認出她。但是她有些困惑，不知道眼前的鳴墨和剛剛看見的鳴墨，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或者說，她還活著嗎?

&ldo;你剛剛……很難過。&rdo;

酥酥想了想，只能這麼回答。

那鳴墨從溫柔到歇斯底里，最能讓人感覺到的，就是無邊無際的絕望。

當時的鳴墨，是真的在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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