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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作為遊戲參與設計者,什麼自己水平不足贏不了遊戲誘發不了彩蛋,或者時間不夠瞭解不充足全都是藉口。
哪怕是在這場要求並不該這麼嚴格的評比中,只要被提起,就是弱點。
視覺傳達小組的學生都有些不知所措。
連校領導都有些搞不明白事情的發展。
而男人在咄咄逼人的問句後,卻開始了長達一分鐘的沉默,半晌,他才笑了一聲,抬手示意代表團繼續。
他高大的身軀重新坐了回去,還是散漫的,彷彿一雙長腿都擺不開,那雙雙眼皮輪廓深刻的黑沉眼睛卻一點笑意都沒了,死死盯著那道被學生圍起來的身影。
她當然不知道遊戲的彩蛋是什麼,如果她知道,還會作為教授代表來參加這場評比?怕是要躲到校外八百里。
一輩子都讓他見不到。
柳青清是跑下去的,陳向晚扯著嘴角朝她笑了笑,輕輕搖頭,用口型說沒事。
代表團隊與被邀請作為評委的校內教授低聲交談著,壓淡了剛才的緊張的氣氛。
柳時冬表情納悶:「咱們只是一個獎學金評比,而且馴領計劃悅龍頂尖團隊籌備了五年大老闆都沒點頭定下吧,他們內部都不確定的事,那人怎麼問得這麼犀利。」
另一人說:「悅龍本來就是出了名的選拔嚴,估計是把咱們當成應聘的來看了吧。」
「還好最後沒再繼續追問。」
馴領正處在內測期,隱形彩蛋連各大平臺遊戲測評up主都沒人解鎖,更別說只是在畫圖空閒時間瞭解遊戲的他們。
他們看不出來,柳青清卻看出來了。
這哪是為難他們,說是隻是為難陳向晚一個人也不誇張。
柳青清緊繃著臉,握著陳向晚的手臂說:「學姐,我估計結果出來還得等一會兒,你不是下午還有兼職嗎?先回去歇歇吧。」
不等陳向晚說話,柳青清又語氣堅定的說:
「總之我們已經儘自己的全力了,不管是什麼結果都心甘情願。學姐,你先回去吧,只是等結果而已。」
柳青清緊握著陳向晚的手,陳向晚的手也像她的人一樣,綿軟得好像蓬鬆的棉花,但這時候卻冰涼涼的。
如果沒有中途這個插曲,陳向晚一定會陪她們到最後。
但是陸知寒的視線如影隨形,壓得她透不過氣。
陳向晚以為自己已經可以不在意了,可被他當眾用逼人的語氣緊壓,不該出現的委屈竟然不合時宜的冒出頭來。
她明明可以的。
五年前可以做到一走了之,現在自然也可以承受一切後果。
陳向晚側過頭,無意識的輕咬著唇瓣,最終低聲說:「……好,我回去等你們訊息。」
柳青清按住想要說什麼的柳時冬,兇巴巴瞪了他一眼,攔住他要追上去的動作。
結果一抬頭,卻發現臺上的男人也不見了。
柳青清頓時驚了,聯想到剛剛他針對陳向晚的模樣,立刻就要追出去,結果臺上的李程微笑著對門口悅龍團隊的人提醒:
「馬上就公佈結果了,柳同學,現在出去可不是個好時機。」
代表團帶來的助理同時關上會廳門。
柳青清差點被道貌岸然的他們氣炸。
李程保持著官方微笑別過頭。
如果不是出色的業務能力,李程差點就假笑不下去了。
從剛剛在學政樓,李程就覺得事情有變。
現在可好,預兆成真,徹底完犢子了。
陸知寒家世顯赫,個性似乎天生就帶著散漫,哪怕是管理著諾大的上市集團,也幾乎沒什麼事情能影響到他的情緒。
而只有一個人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