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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沒上前打招呼,只是遠遠望著。
很快,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男孩端著盤子跑過來,兩人熟絡的湊成一桌,男孩偶爾會夾彥鶴餐盤裡的肉吃,彼此眉來眼去的笑,看模樣不像普通同事關係。
「沒看見過吧?」接待許唸的副總向他小聲八卦,「活的同性戀!」
許念一口水差點嗆進氣管,邊咳著邊尷尬點頭,「是挺少見的。」
換作過去他興許會向對方科普,同性之間也有真情。
可如今他早已釋然。
何必解釋。
自己的幸福與否又與旁人有什麼關係?
本以為那些關於過去的記憶到此就算結束。
每個人都有了歸宿,不一定完滿,但至少是求仁得仁。
在未來,他們或許還會相見,亦或是永遠不見。
直到這年春天,許念在網上看到了這樣一則新聞——某位年近花甲的新晉富豪獨自攀登珠峰,因體力不支被凍死在漫天風雪中。
新聞下有配圖,奇怪的是,那人臨死前是一個單膝跪地的姿勢,手裡還捏著枚戒指,彷彿在向誰求婚。
新聞沒爆出逝者的名字,許念看後也只是唏噓,關了頁面,下車接孩子去了。
內在播放一首調子很慢的歌:
「這是最平凡的一天啊
你也想念嗎
不追不趕慢慢走回家
就這樣虛度著年華
沒牽掛
只有晚風輕拂著臉頰
………」
許芸牽住父親的手,興高采烈的講述自己經歷瞭如何精彩的一天。
聞鈺獨自坐在教學樓頂,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聞舒跑去廚房偷吃,被哥哥發現後,扛在肩上丟進了沙發裡。
陸文州靠在車旁,迎著天邊燦爛的晚霞,他向走來的一大一小招手,「晚上想吃什麼?」
這是最平凡的一天。
這是最美好的一天。
【平行世界】另一種可能性1
這是一場沒有世仇,沒有背叛,沒有失憶和誤會,一切都是完美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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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興新來的經理據說是個留洋海歸,名校畢業,祖上三代從商,真正的青年才俊前途無量。
「叫什麼來著?」
男人站在樓頂的玻璃間俯瞰,烈日下,負責接待的秘書正引著一行人向他們所在的大廈走來。
身後,男人的三弟告訴他,「叫許念。」
「他爸不是姓書嗎?」
「他家兄弟三個,他跟他媽姓。」
男人摸著下巴,視線追隨著其中一道挺拔修長的年輕身影,不自覺牽了牽嘴角——有意思。
一
許念對這次的合作物件印象很差。
不是說對方脾氣不好或者出口成髒,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總覺得像是在打量物件兒,讓許念覺得很不尊重。
每每當他得談不攏時,對方就會鬆口,讓幾個利潤點當做誘餌,一旦上當,便又是一場拉鋸戰。
許念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是來談合作專案,不是給人當消遣打發時間的。
這位外人口中風度優雅,成熟穩重的商場新貴,面對自己時就彷彿一頭玩弄獵物的野獸,傲慢無禮,桀驁乖戾,好像是生是死全憑他個人心情。
中場休息時助理勸他給上司匯報,畢竟級別不同,他是經理人家是老總,不買帳也是情有可原。
許念拉不下那個臉,哪有第一場仗就認慫的,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商學院畢業,怎麼能連個土財主都搞不定!
晚上回家,許念給大洋彼岸的祖父打電話,請教一些生意經,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