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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我以為我可以。但原來是我高估了自己。&rdo;她看著他的眼，沒有躲閃：&ldo;對不起，你已經配不上我了。&rdo;

洛陽，在這空白的三年，愛過了別人就不配愛我了。所以對不起，對不起，我介意。

許洛陽明顯怔了一下，解釋：&ldo;我並不愛她。&rdo;

&ldo;但你娶了她。&rdo;

到底還是忍不住傷心，眼淚嘩嘩直流。這些年唯一不變的，也許就是林滿路還是那個淚點低到極點的林滿路吧。

洛陽，我一直以為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了你。謝謝你回來告訴我，我們誰也沒有對不起誰。

我很難過，原來我一直耿耿於懷，不是因為愛，亦不是因為不甘，而是因為心底揮之不去的自責和愧疚。

對不起，原來我們的結局在分手的那一刻就已鎖定，原來我那麼卑鄙地期望你也虧欠我一次。

那時候她和許洛陽約定，他陪吳願做康復治療，在吳願痊癒之前不聯絡不見面。她這樣決絕，只是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怕，怕自己忍不住，怕多看他一眼就想擁有，怕事情一次又一次陷入死迴圈。

沒有人理解她。只有王英子為她說話：&ldo;許洛陽好是好，但一個大男人連自己跟前任的關係都處理不好，天天讓她尋死覓活的，換作你們會怎麼做?你們都心疼許洛陽，可我更心疼滿路，她有什麼錯?說句不好聽的，要哪天那女的真為許洛陽死了，滿路不成了罪人了嗎?站著說話不腰疼，身處其中你們未必做得比她好。&rdo;

王英子說話向來不愛拐彎抹角，也不怕得罪人，這番話以後空氣突然變得安靜，沒有人敢再吱聲。

滿路很感激她。也珍惜她。人生有三兩知己足矣，王英子算是其中一個。

許洛陽紅著眼圈，哽咽：&ldo;丫頭，我後悔了。&rdo;

兩年前，他也說過同樣一句話。剛分開的第二年，一天夜裡忽然收到許洛陽的簡訊，他說：&ldo;丫頭，我後悔了。我好像撐不住了。&rdo;她哇一聲哭出來，因為她太明白那種想要半途而廢的感覺了。

她知道許洛陽說這句話是因為他真的累了。她不願強迫他。她安慰自己，他累了，就放他走吧。

他想回到她身邊，而她無法說服自己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和絕望之上。於是她預設那是他們感情的終點。

許洛陽讀懂她的沉默：&ldo;你把善良給了所有人，卻把殘忍統統留給了我。&rdo;

他看著她，問：&ldo;滿路，你還是不要我麼?&rdo;

滿路主動抱他，把頭抵在他頸窩：&ldo;洛陽，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也要做彼此最好最好的朋友?&rdo;

許洛陽顫著嗯了一聲。滿路認得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菸草味。是她的許洛陽，能讓她感到心安的許洛陽。

滿路吸了吸鼻子，坦白：&ldo;我依然很愛你，依然希望你平安，快樂，只是換了另一個身份，另一種方式。這樣你能明白嗎?&rdo;

許洛陽是她這輩子都想珍惜的存在，是值得她一生回味的記憶。他們有過愛情。

有過。

許洛陽流著淚點了點頭，像以前那樣摟她在懷：&ldo;丫頭，你會忘了我嗎?&rdo;

滿路用力搖頭，眼淚大顆大顆地滾下來：&ldo;不會。不管是以前，現在，抑或是以後，在我心底永遠有一個位置屬於你。只屬於你。&rdo;這幾年來她第一次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即便多年不見，她對他，仍舊坦誠如初。

許洛陽笑，聲音低啞：&ldo;好。那我便等你，一年，兩年，十年&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