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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時,孟婉還留意到長榮的右手裡拿著一封信。
果然,長榮卑身向夏公公行禮, 兩手高高將那封信呈上。
「這是什麼?」夏公公不解的看著那封信,問他。
長榮便如實道:「昨日刺史大人見公公命人將這丫頭送回了軍營,雖不知公公是何用意,但生怕這丫頭會出賣咱們,於是命卑職帶人去回京必經的一條驛道上守著。果然,這死丫頭才回去不多時候,就有驛使快馬加鞭的行了過來。卑職從他身上截獲了這個。」
夏公公眉心一皺,伸手將那封信接過,果然見上面敬啟確實是滇南王。他目光頓時變得犀利,向站在面前的孟婉拋去。
長榮也火上澆油的接著說道:「依卑職看來,她是根本沒對公公說實話。這趟回去,分明就是給滇南王通風報信去了!不然眼下滇南王才離開營中半日,有何事情需這麼著急?」
夏公公深知此話有理,看著孟婉,朝她抖了抖手裡拿著信,冷聲問道:「這信可是你寫的?」
孟婉點點頭,老實答道:「是啊。」
一旁長榮冷哼一聲,大有自己又立了一件大功之意。夏公公繼續問她:「寫的什麼?」
「公公拆開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孟婉卻是一點也沒有心虛之意,言語很是坦然淡定。
這頗有些出乎夏公公的預料,於是他將信三兩下展開,看了看,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原來這僅是一封尋常的匯報營中一切正常的信箋。
不過隨後他眉頭又略略皺起,問孟婉:「為何要寫這個?」
孟婉淡定自若的解釋:「因為這是王爺的規矩,但凡王爺不在營中之時,小的必須每日寫一封信匯報軍中情形,好讓王爺知道他不在時也一切安好。小的想著明日或許沒什麼機會了,於是隻好今日寫好命人送出,這樣等到了王爺手上,差不多也是明日天亮了。」
「那若你有一日不寫……」
孟婉哀嘆一聲:「那王爺必會以為營中出了大事。」
夏公公臉色忽地一變,方才意識到不管這個小丫頭有用沒用,看來暫時還殺不得她。起碼在滇南王歸京的途中,得讓他每日都能依時收到報平安的信箋。
自然,這就是孟婉的心機。唯有如此,她方能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不然今日兩手空空無功而回,夏公公未必還能讓她活。
果然夏公公將那封信依著原樣重新摺好,塞回封中,丟給一旁的長榮:「立即安排人將此信送出,往後莫再幹這等多此一舉之事。」
夏公公將信丟在地上,長榮只得彎身去撿,同時也知自己又惹煩了他,心中很是鬱悶。撿起信他便退下,出去時還憤憤的看了一眼孟婉,總感覺被她耍了。
孟婉微笑著回應他,心下隱隱後怕,同時也有幾分暗爽。
今日請驛使去送信之時,她便想到了有這種可能,畢竟他們是連她爹孃家人都能緊緊盯住的人,她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兒。於是當時便寫了兩封信,一封是談正事之用,一封則是被長榮截獲的這一封。
她託兩位驛使將信分別帶上,同時出發,一人由營門出去,一人則由暗衛營的密道出去,經山路再匯往驛道。她想著,那些人必不會把守這麼遠。
如今那一封真正要緊的信,已經快馬加鞭的在追趕李元禎的路上了。
屋內默了良許,夏公公再問她:「那往後幾日,你豈不是每日都要回軍營一趟,讓驛使幫你送信?」
「若公公不想王爺起疑,自然是要這樣的。」
孟婉答這話時有些忐忑,覺得自己說不定會氣壞這位夏公公。然而夏公公卻是出乎意料的好脾氣,也沒惱,反倒點點頭自我安慰:「把你留在營中也好,你便可多些時間去搜找那些東西,指不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