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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宛猛地往酒吧大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黑色虛影,逐漸走進了光亮中,付曉煙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付曉煙其實非常痛恨附尚明,而且上次回寧海,他已經把自己被附尚明毆打到膽摘除的病例都找了出來。
他甚至還想,再去寧海的時候要找到自己當年被毆打送醫當天,寧海當地派出所的報警記錄,就是為了以後在打官司的關鍵時刻可以幫程宛一把。
可他無論無何也無法接受,程宛對他的好,只不過是為了欺騙和利用。
付曉煙站在程宛面前,程宛的眼神看起來永遠都是那麼純真而溫柔,讓他沉溺其中。
可付曉煙現在看到程宛的眼睛卻覺得心竅發冷,他的喉嚨乾澀發疼,微微顫抖著問:「程宛,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嗎?我是附尚明的兒子?」
第49章 我疼,算扯平了嗎?
程宛,付曉煙和叢源,三個人站在那,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叢源醉醺醺的,想著要不要給那兩人一點單獨相處的空間。
轉念一想,這裡面的事情自己也脫不了關係,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給了付曉煙一個『主意我出的,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眼神。
不過付曉煙注意力都在程宛身上,壓根沒看叢源一眼。
程宛習慣性的上前一步,將手伸向付曉煙的方向想去抓付曉煙的手,但卻意外的落了個空,付曉煙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半步,第一次,他主動躲開了程宛的手。
程宛緊攥著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露,他看著付曉煙的方向,緩緩的說:「我知道你是誰,我一直都知道。」
「我也知道,怎麼了?」叢源醉醺醺,指著付曉煙口無遮攔,打定主意跟程宛一個鼻孔出氣,反正他不打算落單。
「所以……,你……你們是故意接近我的嗎?」
付曉煙並沒有叢源想像中的惱怒,反而比平時更加冷靜,但仔細聽得話,就能聽出,付曉煙說話的聲音在發顫。
程宛站在那裡,空茫的眼睛直視著前方的某一點,他不給叢源胡說八道的機會,立刻回答道:「是的,我故意接近你,因為你是我要回諾諾撫養權的有利證人。」
付曉煙吁了口氣,緊接著冷笑一聲,說道:「是麼,憑大少的本事,應該也知道我對附尚明並沒有什麼感情,又欠了那麼多錢,你們為什麼不乾脆點出個價,直接買我和附尚明父子相殘,對簿公堂呢?我一定很樂意為大少效勞的,昨天……又是何必呢,委屈您了。」
程宛溫和平靜的臉上終於了一絲變化,他微微垂下眼睫,濃密的睫毛遮擋了他的視線,眼底瀰漫著一層水汽,在頂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亮光。
叢源喝多了腦子不好使,聽著聽著就有些懵逼,他拉了拉程宛的胳膊,舌頭髮硬的說:「什麼?什麼委屈?他委屈你什麼了?小沒良心的,當初就該讓他被收債的打死……。」
程宛沒理叢源的話,他閉上眼睛,須臾又慢慢睜開,對著付曉煙說:「好,你要多少錢才可以幫我們出庭作證,只要你開口,我絕不還價。你欠我的,一筆勾銷,其他的費用另算,滿意嗎?」
「在大少眼裡我果然就是這麼個貨色。」付曉煙說完,轉身就走。
程宛兩步走上前,摸索了幾次才抓到付曉煙的衣服,他死死抓著付曉煙的衣領猛地轉身,把付曉煙推到吧檯旁邊。
付曉煙的後背與吧檯撞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這一下別說付曉煙,連叢源都是一驚,酒被嚇醒了一半。
程宛的眼睛落在付曉煙臉上,付曉煙都看出來,程宛在用盡全力的想看清他的樣子,半寸都不移開。
就聽程宛提高音量,語氣冰冷的說:「我遂了你的心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