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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只能瞬間落敗。
訾槿每出一招,安樂王的眸子便會冷上一分,出手也越來越不留情。但,若仔細看便可看看出,他看似下手狠厲,卻總是巧妙地避開了訾槿要害。
訾槿努力地回想著劍式,但短短半年的練習又怎能與安樂王此等高手敵對呢?訾槿漸漸地體力透支,安樂王眸中雖冰冷一片,卻連兵器都未拔出。
輕輕的一掌打在訾槿的肩頭,訾槿猛地摔倒在高臺邊,抬眸間正好看到被白紗遮去面容的司寇郇翔。
訾槿雖看不見司寇郇翔面紗下的面容,卻看到司寇郇翔始終如凝固的雕像一般,無動於衷地看著冰棺的方向。似是從混沌之初,天地伊始,他便已矗立在了那裡,對著棺中的人兒遙遙看望。那冰冷的模樣,彷彿與訾槿從不相識一般。
訾槿心下了然了一切,原來司寇郇翔也已有了自己的選擇,呵……罷了罷了。
訾槿緩緩地垂下頭,臉上爬上一絲笑意,慢慢地笑出聲來。這笑聲聽到眾人的耳中是那般的悽楚,充滿控訴。
訾槿越笑聲音越大,她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又何必計較呢?……又何必計較呢?若不知道便算了,如今知道那便是自己……還計較什麼?還要計較什麼?他前世……已仁至義盡……今生……還想要什麼?……是你對不住他……是你先丟棄了他……你已沒有資格再去怪怨了……
訾槿悽然一笑,剎那間,她仗劍撲過,那模樣明明便是要與安樂王同歸於盡。安樂王大怒,側身閃過,反手給了訾槿一掌。這一掌雖看似兇狠,但恰恰是這一掌,讓訾槿免於撞在冰棺上,也保住了訾槿的性命。
獨孤郗徽已看出司寇郇樂的不忍,幾人之中,他神色凝重,暗暗地握緊手中的碧綠笛,手輕輕地顫抖著。他側目細看冰棺內沉睡的人,凝視了良久,眸底閃過決然。
玉夫人暗暗地觀察著獨孤郗徽的一舉一動,待看出獨孤郗徽的不耐之時,心中微然一笑,而不知為何,心底卻劃過濃重的不安。
訾槿掙扎著起身,搖搖欲墜地站起身來,直視著安樂王,身上無半分力氣,手上的劍怎麼也提不起來了。
見訾槿起身,安樂王反手一掌將訾槿打得退了三步,倒在琴臺上,恨聲說道:“小啞巴的心真是越來越很了,連殺本王的心都敢動?”
訾槿手中的劍已脫落,她渾身無力地俯在琴臺上,似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樂王心下一動,眸底閃過一絲心疼,卻冷聲道:“本王便是要你記住,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無力俯在琴臺上的訾槿,猛然抬手反手放出飛針。安樂王本已緩和的臉色瞬時陰沉了下來,一揮衣袖,銀針全部掉落在地。
訾槿反身拿出六根銀針,拉起身前的焦尾琴,銀針猛地鬆了手。安樂王不及防備騰身而去,躲開了銀針。
訾槿掏出靴中的匕首,朝安樂王刺去,怎奈還未起身卻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猛然回身,卻被一根碧玉笛再次打中了胸口。訾槿心有不甘地握緊手中的匕首朝獨孤郗徽刺去,卻定在原地,血一點點的從胸口中流出,只見那笛蕊中有把半尺長的劍。
“嘭!”匕首脫落,訾槿看著對面手拿玉笛劍的人,臉上露出一絲非常淺淡非常淺淡的笑容:“原來……徽兒才是……最狠心的……那個……”
訾槿捂著刀口,血慢慢溢了出來。她無力地緩緩地趴在琴臺上,輕輕地笑著,那笑容帶著淡淡的輕蔑與嘲諷。她靜靜地看著眾人的反應。血順著琴臺一滴滴地掉落在荷花香上,那香味卻更加的甜膩。
獨孤郗徽的手微微一僵,他似是下決心般緩緩地閉上雙眸,猛地拔出手中的笛劍,再極緩慢地收回了手中的劍。這一舉動,似乎已耗盡了他的力氣。
安樂王瞪大了雙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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