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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衍白像是預料到這句回答,他看著紀冉,眼神中一絲寒意,像是悲傷,又像是釋然。
他不想等。
也許換句話說,紀冉不會等他。
就像一朵隨時準備凋謝的盛開櫻花,不會等待生命中的任何未知,不會把熱烈的情感留給明天和未來。
他是最特別的。
他是生命的鮮活和美好,就像颳風起雪的那天一樣,不會花多一天的時間等那條雪道,也不會花幾年的時間等一個男人。
他以為這是一道abcd的排序題,但也許這是一道選擇題,擁有了a就會失去b。
傅衍白的眉間鷙氣很重,他似乎不想被帶入這個結果,但聲音已經響起在耳畔。
「很重要嗎?」
紀冉輕聲問:「比我重要嗎?」
靠著桌子到那一角暗的像被吹了燈。
良久,傅衍白道:
「你還小。」
——
一整個暑假,兩個人都沒有聯絡。
紀冉和蘇濘紀韋回了海雲。
老太太自然開心的很,紀冉乾脆哪兒也沒去,每天就呆在家,早起給剝橘子。
他剝的老人家開心,一聽說要考天北要學醫,直接在醫學院邊上買了個獨棟小洋房,生怕將來小乖孫要睡宿舍。
莫名其妙又多了套房,紀冉倒也沒意見,下午和晚上都埋頭進卷子裡,學的越發廢寢忘食。
沒有家教,錯題只能自己解決,時間慢慢花的多了起來。有時候題做的乏,他也不會休息,放下筆便塞上耳機,隨邊點幾首歌聽。
紀冉不讓自己停下來,儘量什麼都不去想。
時岸還在賣力的發著女神的安利,紀冉的歌單列表裡同步了他先前送來的數字專輯,冷颼颼的高逼格封面,還是隻有一個英文名:插nu。
他點開那首有些眼熟的曲名「penser à」,藍調的節奏流入耳中,似乎已經過去很久。
輕唸的女聲,輕柔暗啞。
右下角的評論已經999+,按照鐵粉時岸的說法,這是當下最紅的年輕女歌手,人□□也紅。
這首歌紀冉已經是第二次聽到。
他離開的夜,白鴿跳著單人舞。
我甦醒的夢,只剩一人在床褥。
你到底為何要走,再不願停駐。
離開的很輕易,留下的很傷痛。
他塞著耳機,再聽完竟然也不覺得很酸,似乎傷感的情歌就該是這樣,傷人的王八蛋就是這樣,乾脆點了個單曲迴圈。
暑假之後就是高三。
小少爺的高三開始也並不太尋常。蘇濘在10月的一個下午接到電話,對面的女聲帶著些許嚴厲。
「請問是紀冉同學家長嗎?」
「是。」
於漣在那頭對她道:「我是他班主任,他今天下午第一節 課之後就走了,想問問情況。」
蘇濘的車在高速上剎下去,掛了電話先給紀韋去了個電話,但家裡並沒有人。
紀冉的電話是關機。
頭一回曠課,還失去聯絡,蘇濘和紀韋把常去的地方繞了幾圈,不得已,還是給傅衍白去了個電話。
畢竟在這座城市,紀冉和對方生活得最久。
電話那頭,傅衍白的聲音停頓了一秒,隨後很快起身,蘇濘聽到一陣開關門的響動,腳步聲又頹然頓住。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邊傳來低沉的一句:
「別擔心,我看看。」
——
路陽北海。
gaate電子競技中心。
場內第一排的中央,翹了課的某人一身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