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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和滑雪場都是傅衍白安排的,他只用玩和睡和吃,到了酒店,倒是有種驚喜的新鮮感:「這麼隱蔽?」
四周都是叢生覆雪的枝椏,這座酒店離雪場很近,順著落日天窗望出去,只有一片沁人的白。
身著和服的侍者俯身帶著紀冉去到房間。攏共不過十多間房,每一間都面朝雪景,烘烤的火爐燃著旺盛的紅。
紀冉看了眼裡間,兩床被團被卷在地上。
傅衍白的聲音很淡:「定的時候已經晚了,只剩兩間。地陪說房間很大,我怕你一個人不習慣。」
「就、就一間。」
紀冉推著小行李箱往裡走了走,靜謐的和室,抬眼便是每院一池的松木私湯,長方形的溫泉小池,還有小桶斜掛在欄上。
「」
紀冉的耳朵「唰」一下紅起來。
「滿意嗎?」
傅衍白的聲音從客廳傳出來,懶懶散散的,紀冉走出去就看見他反坐在墊子上,一臉算舊帳的表情:「祖宗,這次喜歡嗎?」
紀冉感覺熱氣燒上了臉:
「還、還行吧,再看看。」
好在這天兩個人的精力都花在了路上,用過晚餐,又想到明天要滑雪,紀冉沒敢多耽擱,就鑽進被窩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紀冉又頂著雞叫被從被窩裡拎起來。
坐在上山的纜車,傅衍白看著一臉起床氣的紀冉,張口撇清:「是你要滑早場雪的。」
早場雪顧名思義就是當天最早的一場。積累了一夜的雪地雪質極佳,是最適合霍霍的時段
再加上可以看日出。
最純淨的白色迎著初升的暉日,小少爺摸了摸手裡捏的自拍杆,終於打著哈欠嚥下眼淚。
自己想的作法,困死也要做完。
他穿著厚重的紅色滑雪服,抱著單板,扭頭看了看傅衍白。
這人也像是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傅衍白一身黑色,髮型沒有打理過,整個人看上去柔和很多,就是稍稍有些亂…
紀冉:「你把頭髮整整。」
傅衍白垂著眼皮,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縫:「幹什麼。」
紀冉沒好意思說自己想拍照,清了清嗓子:「頭髮亂了顯老。」
傅衍白:
某人想找打。
兩個人出門早,到山頂的時候人還沒有多少,旁邊只有幾對同樣追早場的年輕情侶,有日本人,也有歐洲人。
傅衍白蹲下來幫紀冉繫上了雙鋼絲扣,兩個人並沒要私教,因為出發之前他問過紀冉,小少爺的回答是他滑過雪,技術槓槓的。
擁有和上輩子不同的健康身體,不管是游泳滑雪還是跑步打球,只要能試的,紀冉都當仍不讓來了一遍,雖然當初學滑雪是在國內,但紀家請的也是頂級私教,活活在長白山學了一個寒假。
「咱們走pr?」
piste rou,中等難度的雪道,在二世谷的花園雪場一共有5條,其中一條穿過平原頂坡,視野很美,也很適合看日出。
底段熱身之後,紀冉沖傅衍白眯了眯眼:「叔叔,你行嗎?」
傅衍白踩上單板,還他一個淡眸:「你別不行。」
「輸了怎麼辦?」
「隨你怎麼辦。」
說來就來。
因為身高和體重的元素,傅衍白的單板要比紀冉的長一點,但長的硬的相對重力也大,剛剛下道的十幾米,兩個人幾乎是並駕齊驅,一時間分不出個前後。
但到了第一個高差拐點,傅衍白的技巧性明顯要更勝一籌,再加上成年男人的力道,很快超越了紀冉半個身位。
「剛開始別太沖,慢慢來,緩坡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