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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的旋律一瞬便落滿了初春的夜。
傅衍白說聽,便倚在琴房的窗邊,一直安靜的站著。
其實紀冉很適合坐在漆黑的琴間。過分白皙的膚色很亮眼,長睫灑下落影,和頂燈的光亮柔和成一片。
好像一個安靜又乖巧的少年。
這片刻只屬於自己。
一曲結束,傅衍白還是靠著窗,看著紀冉的眸色有些鬆散:「你在醫院跟程多多怎麼說的?」
紀冉合上蓋子,臉色滯了一瞬。
「秘密,不能告訴你。」
傅衍白: 「謝謝。」
紀冉:「…不用。」
突然一聲謝,紀冉心裡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他來不及想太多,先飛快的從鋼琴前面站起來,朝傅衍白扔了一句:「我渴了,去拿瓶水。」
傅衍白眯眼:「哦。」
紀冉紅著臉,輪著小飛毛腿迅速跑到餐廳,果不其然兔頭已經等在冰箱前,哈喇子十米長
鬼做多了總是要出點事。
現在不管五點還是七點,真彈還是假奏,傅衍白在還是不在,只要紀冉彈完琴,兔頭就會準時守在冰箱前面,像一個粗製濫造的假邊牧,興奮的等火腿
難道他訓錯方式了?
紀冉幽怨的眼神掃過去,先薅了一把訛上來的狗頭:「吃就吃吧,以後出門走電梯,知道嗎!」
然後才開啟冰箱
沒有火腿腸。
凝固片刻,紀冉伸手把上半區翻了個遍,側框也翻完…
還是沒有火腿腸。
「找水?」
傅衍白懶散的聲音在後頭響起來,紀冉心抖的一沉,回了個頭
火腿腸貼臉上了。
第16章 跟蹤
「你錯了嗎?」
偌大明亮的客廳,燈全開著,正中間兩把椅子,茶几上一袋火腿腸。
一隻嫌疑狗蹲著正呆眼,從沒見過這種場面。旁邊的紀冉輕輕咳嗽一聲:
「錯了。」
傅衍白靠在沙發上,低頭翻著程多多的病例,聲音平淡:「錯哪兒了?」
紀冉:「沒練琴。」
傅衍白:「還有呢。」
紀冉:「騙你。」
傅衍白:「詳細一點。」
「」
紀冉哽了一下,淡淡的粉色爬上臉,乾的時候沒覺得,現在傅衍白要他說,突然變的很羞恥:
「我不想練琴,就每天讓兔頭去樓下守著咳,看到你車開進來再、再回來通知我。」
「然後呢。」
「」
傅衍白半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也看不出生氣了沒有,紀冉只能閉眼咬咬牙:「你回來就看到我在練琴,一般剛好7點」
傅衍白打斷他:「就看到?」
「」
紀冉紅著臉,咬牙重新道:「你你每次看到很欣慰,都都都、都會叫我休息。」
傅衍白: 「還有呢?」
紀冉:「切水果」
傅衍白:「沒了?」
紀冉:「買蛋糕,倒水,讓我開電視,去房間幫我開空調。」
傅衍白:「你怎麼說的?」
紀冉:「叔叔,練琴好累。」
。
紀冉越說越坐不下去。這感覺就像傅衍白是什麼清純的良家少婦,他少不更事就犯下了滔天大罪。
紀冉剛要張口再解釋一點什麼,傅衍白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
「去寫作業吧。」
「」
說完就回了房。
後面兩天傅衍白都沒再提過這事,紀冉心裡像住著只小老鼠,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