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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當時對你嘴裡的混帳話信以為真,但還是拿一些很荒誕可笑的理由麻痺自己呆在那裡,比如讓你撒氣什麼的,不過都是不想去面對我們真的回不去的現實而扯出來的藉口罷了,而且……那幾天是這兩年來我睡得最安穩的幾天。」
紀言郗說完就感覺耳根十分的熱,視線也從最開始的對視下滑到了賀肖的唇角。
這是他第一次在感情上如此直白地刨析自己,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愛意,難免有些不好意思的窘迫。
這其實都是喬安支的招,什麼脫敏治療一大堆,紀言郗現在腦袋裡能轉出來用的就只有刨析內心這一項。
紀言郗額頭溫潤了一下,下一秒反應過來是賀肖在親吻他的額頭。
對於賀肖而言,他信紀言郗愛他,時間可能要從他在紀言郗房間看見那隻小海鷗開始,但他當時不敢相信,因為他已經做了那些當時看起來完全不可挽回的事情。
「哥,我更愛你,永遠比你愛我要多愛你一分。」賀肖說著又親了親紀言郗的額頭,然後接著說:「我們和好吧。不過我還是會把你鎖起來,在你不再愛我而離開的那一天。」
「……」
紀言郗抬起眼,視線重新對上那雙深邃而認真的眼眸,唇角帶著一絲無奈但寵溺的笑,「嗯,和好,既往不咎。鎖鏈我給你備著,但是不會有用到的那一天。」
怎麼可能會有用到的那一天呢,紀言郗想。
在賀肖離開的最初那段時間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只能靠工作麻痺自己,因為只要一停下來就會滿腦子都是這個人,那種無限的空虛感足以侵襲掉他所有的生活動力。
每一個難眠的午夜,空蕩蕩的房間都會一次次地提醒他,賀肖真的從他的生活裡消失了,消失得乾乾淨淨。也一遍遍地提醒著他,賀肖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多麼重要的存在。
那段時間,他處在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裡,忙碌與自願忙碌的日子壓力大到讓人想崩潰,每天加班結束的那一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一抱那個已經離開的人。
也是從那時起,他發覺,每個人都有一個精神充電樁,而賀肖就是他的充電樁。
在最混亂的那段時間,賀肖還在,他那時候只是覺得壓力有些大,但還不至於亂,當賀肖離開甚至只是當初去倫敦那一次,他就已經在亂了。
這個亂有些抽象,但他確實就是在亂,而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又無法把人帶回身邊,於是為了處理集合的一系列事情,他只能用強硬的手段掩飾他的慌亂。所以在喬安說他沒有需要賀肖的地方,他當時下意識就想反駁。
人在精神上的需要遠比物質上的需要來的致命。
第158章 補你一個吻
如喬安所說,賀肖不需要在療養院住下,所以在夜幕徹底籠罩下來的時候,紀言郗帶著人回了家。
在回去之前,兩人去看了紀媽媽,在進門的時候,紀言郗明顯感覺到身後腳步的停頓,於是他回過身,伸手牽著將人帶進門內。
「她很想你。」紀言郗把門關上看著賀肖說。
賀肖和他對視著,說不上相信或者不相信,只是被握著的手翻轉出來反握住了紀言郗,拇指在他手背上摩擦著。
「我們都很瞭解她不是嗎?」紀言郗說著擰開了紀媽媽病房的門,把人推了進去。
夜燈溫暖的昏黃在屋裡流淌著,兩人走近站在紀媽媽病床前。
紀言郗坐下,捏了捏紀媽媽的被角,把她額前的一縷頭髮瞥到耳後,聲音很輕地說:「媽,人回來了。」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賀肖如同飄到了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那裡花開遍野,草長鶯飛,一望無際的花草海洋裡,樹立著一棟小木屋,他哥在門口的木階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