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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紀忠國想起了之前的種種,他恨不得昏了頭腦再也不願醒來。
發簡訊的人直戳著他的脊樑骨,說他毀了他好兄弟的獨苗。用詞極其下流骯髒,甚至把他們兩家房子說成了兩兄弟的淫窩。
紀忠國不在乎那後半句,只在意前一句,他毀了他已故好兄弟的獨苗!
即使再不願相信,但那些親吻糾纏在車裡和雙雙站在藥店門口手裡拿著小袋子笑得曖昧的照片無論如何都無法讓人不相信。
細想他們兩兄弟平日裡的相處,形影不離,倒應了那條簡訊裡的如膠似漆!
車子疾馳著駛向紀家,助理小劉邊開車邊注意紀忠國的身體,生怕他出點什麼問題。
車子終於停在了紀家門前,小劉鬆了口氣,紀忠國滿臉陰雨下了車,回身冷聲叫小劉離開。
紀媽媽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見紀忠國時她愣了一下,「老公?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說完發現不對,「怎麼生氣了?」
「沒事老婆,北城那塊地出了點問題,不順心,回來歇歇。」
紀媽媽過來抱了抱紀爸爸安慰:「老公,賺那麼多也花不完,放鬆點。」
紀忠國隱去那份快要壓不住的怒火,溫聲道:「知道了老婆。」
「兒子呢?」他問。
「言郗嗎?」
「嗯。」
「他在樓上睡覺呢,叫他陪你下下棋解解氣吧,我和鳳嵐去逛街。」
「嗯,去吧,路上小心。」
賀媽媽車子這會兒也開到門口,等著紀媽媽。
「好,那我們走啦。」
紀忠國點點頭,等紀媽媽他們走後,他臉上布滿了再也抑制不住的悲憤與怒火。
他走進家門,但那句日日溫存的淫窩和心裡對他們僅存的那絲信任讓他拿過了賀肖家的鑰匙,他抑制不住地顫著雙腿走到賀肖家,然後機械地上樓,開啟了賀肖的房間。
房間裡窗戶緊拉著,屋裡靜悄悄,空氣裡是清新劑的味道。紀忠國心裡鈍痛著,他根本無法幻想他們兩兄弟會在這裡面做出什麼事來。
即使不願相信,但不管如何都要弄清楚,所以最後他還是一步步朝著床頭櫃走了過去。
他先是把床頭的抽屜一個個拉了出來,一一翻看過後,緊接著是床上,他把枕頭、被子底下都翻了一遍,然後是浴室,好在這些地方都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他每看過一個地方就鬆一口氣。
圖片可以批,文字可以造謠,他這麼想著從浴室裡走出來,就還剩一個書桌和衣櫃了。沙發那邊一覽無餘藏不住東西,陽臺上也不可能放那裡。
他朝書桌踱步而去,靠近書桌時可能是心裡沒底還是太緊張,腳不小心絆倒了垃圾桶。
他低頭看了一眼,彎腰伸手去扶,也就是這一扶,徹底把他自己直接扶到崩潰!
他這一刻多麼希望自己是個文盲,看不懂中文也看不懂英文,更希望自己是個性上的大白痴!
垃圾桶裡,五顏六色的小塑膠袋、空了的潤滑瓶……
用過甚至還留著東西的套……
紀忠國猶如晴天霹靂,心臟鈍著疼,一陣又一陣,牙齒顫著咬得嘎嘣響。
造孽啊——
造孽!……
他紀忠國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生出這麼一個逆子!——那是老賀的獨苗啊!
老賀,我紀忠國對不起你——!
紀忠國在這一刻氣得手捂在臉上,緊緊閉上雙眼,再睜開時,淚水徑直滾落。
他感到自己的血壓在飆升,他站在那裡使勁地平復了一下,然後把垃圾袋紮好提上,落鎖回家。
……
紀言郗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一直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