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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哪兒就有那麼巧的事,你從旁邊走過的時候就正好來陣風?怎麼別人走過去就沒風呢?”那丫頭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天天在暗處偷窺我們衣服的事!要不是我們防範得緊,只怕早被你們這些下賤蹄子偷走了!我看是你偷取不成就惱羞成怒故意把我的衣服弄掉的罷?!”
“噯噯,多大點兒的事呢!”羅扇笑著拽住又要動手的金瓜,“既然這位姐姐的衣服是在我們經過的時候掉了,咱們也別管它是怎麼掉的了,我們拿去替姐姐洗乾淨就是了,這麼點的小事,不值當傷了和氣,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計較這麼多呢?”
“小扇兒!你——”金瓜瞪著羅扇還欲再說,被羅扇用一隻眼睛瞪了回去:“你趕緊回去洗把臉罷。”說著又給小鈕子打眼色,讓她連推帶拽的把金瓜弄走了。
羅扇這才回過頭來衝著那幾個丫頭笑了笑:“幾位姐姐莫要見怪,我們初來乍到的多少還有點不太習慣,得罪之處還望多多擔待。”
那幾個丫頭紛紛冷哼著,見其中一個道:“我告訴你,這事兒不算完!你看那小賤蹄子把我們秋棠打的!單單說幾句好聽的就算了麼?你回去告訴她,必須親自來給我們秋棠道歉才行,否則咱們就到孟管事那裡評評理!”
“好,好,”羅扇笑得眯起一隻眼,“我回去一定讓她來給秋棠姐道歉。”
回到房裡時,金瓜正坐在床邊呼呼地生氣,一見羅扇邁進房來,噌地一下子就跳起身,嚷道:“小扇兒!你怎麼那麼窩囊呢?!那衣服明明就不是我弄掉的,憑啥要給她洗?!”
“喔,那你認為這事兒一旦鬧到孟管事那裡去,她會信誰的?”羅扇不緊不慢地道。
“可——可明明就不是我弄的啊!”金瓜氣得一拳砸在鋪上,“氣死我了!還不如狠狠揍她們一頓,好過受這樣的冤枉氣!憑你我三人的力氣還怕打不過她們?!”
“是啊,我們把她們打了,然後她們再帶更多的人來把咱們打一頓,咱們再打回去……”羅扇掏出小手帕擦自己那隻仍淚流不止的左眼,“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萬一鬧到孟管事那裡去,咱們和她們哪方也落不得好,這事兒既然不是你的錯,又何必為了她們去捱頓罰呢?”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金瓜氣道,“讓我受委屈可以,受冤枉萬萬不行!你沒聽見她們怎麼說咱們麼!說咱們是小賤蹄子!還說咱們想偷她們的衣服!——小扇兒,難道你就能嚥下這氣?你就不想教訓教訓她們?!”
“誰說我不想教訓她們?”羅扇慢條斯理地坐到床邊倚著被子,“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擊嘛。只不過反擊也分很多種,以武力解決問題是下下策,是莽夫才幹的事。真正高階別的反擊就是你出了手,對方還不知道是你出的,就算對方知道是你出的,他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明白麼?”
金瓜和小鈕子一聽此言立時興奮起來,一左一右坐到羅扇旁邊將她夾住,急切地問道:“小扇兒!這麼說你有辦法了?快說快說!怎麼個反擊法兒?”
“你們忘了咱們是幹什麼的了麼?”羅扇睜一眼閉一眼地陰森森笑起,“咱們可是管灶的!”
“啊——小扇兒……你要下毒毒死她們?!”金瓜瞪大了眼睛。
羅扇“噗”地噴了:“我到哪裡弄毒去?!——你們知道那幾個丫頭每天都要輪流到孟管事那房裡去彙報金院一天的日雜情況罷?”
“對啊。”金瓜和小鈕子一起點頭。
“孟管事那房裡每天都有各院兒去稟事的很多人在的罷?”羅扇又道。
“對啊。”金瓜小鈕子繼續點頭。
“如果呢……那幾個丫頭在稟事的時候突然放了一個極臭的屁……你們說會有什麼後果呢?”羅扇眉眼兒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