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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蘭洲更詫異了:&ldo;你搬出去了?你搬出去幹什麼?不喜歡的話你就申請換宿舍,不至於直接搬出去吧?&rdo;
遲芒笑了笑,看起來溫和,說出的話卻有些不近人情:&ldo;就算換宿舍,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rdo;
夏蘭洲心想也是,順手從宿舍拿了個小箱子出來:&ldo;拿箱子裝東西吧,那些零零碎碎的不好帶,要不我和你一塊兒吧?&rdo;
&ldo;不用不用,&rdo;遲芒擺擺手,唇角抿出一個小梨渦,&ldo;我都搬完了,還剩一點,要不這個箱子暫時借我用一下,我等會回來還你。&rdo;
夏蘭洲直接把箱子塞她懷裡,雷厲風行地幫她把東西收拾完,臨出門,她才有些遲疑地問:&ldo;那件事,真的是你……不不不,沒什麼沒什麼。&rdo;
遲芒看她一眼,軟軟地笑了下:&ldo;身正不怕影子斜嘛。&rdo;
她抱著箱子慢吞吞往樓梯口走。
夏蘭洲盯著她背影,懊惱地揪了揪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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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芒抱著箱子回到租的房,箱子不大,差不多電飯煲的包裝箱那種型號,裡面裝了兩本丟下的書,還有一隻玩偶,零零散散的洗漱用品等。
不太重,但抱久了胳膊酸。
遲芒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口袋,鑰匙不在右邊。
她皺了皺秀氣的眉,彎腰把箱子放下。
鑰匙和手機恰好從口袋滑出來,指甲刀重重砸到她手指上,她手裡一滑,微沉的箱子就直接墜到地上,唰一下壓到她手指,關節正好戳到鑰匙上的五角星掛墜尖端,鑰匙圈丁零噹啷地滑出去。
意外來的猝不及防,遲芒還沒反應過來,眼圈已經生了自我意識般緩緩紅了起來。
遲芒縮起手,拈了拈關節,一剎那鑽心的疼,鬆開卻不怎麼疼了。
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被東西砸到時不覺得疼,之後稍微碰一下都疼得要命。
遲芒蜷起手指頭,湊到唇邊吹了吹,眼圈紅紅的。
她也不想這樣,但實在無奈,她天生一雙愛哭的眼睛,情緒還沒怎麼醞釀,眼淚就自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自個兒都控制不住。
她吸吸鼻子,用嘴唇蹭了下被砸到的手指,低頭看著滑到防盜門邊的鑰匙。
一串的,帶著指甲刀,鑰匙圈上掛著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鐵質五角星,是自帶的。
五角星旁邊還有個手指大小的毛絨冰淇淋掛墜,掉到地上,毛絨的邊沾了灰。
開門的那把鑰匙慘兮兮地卡在柵欄縫裡,看起來倒像是故意卡著不願意出來。
流年不利,剛搬出來就碰見一連串的糟心事,遲芒心情有些鬱悶,抬腳不輕不重地蹬了下防盜門。
她本意是想默默撒個氣,這些天她受的氣憋心裡太久了,在宿舍和學校又不能說,還得端著笑臉安慰關係好的同學。
但是現在她已經搬了出來,周圍又沒人,她愛怎樣就怎樣,隨便踹一腳她家的門怎麼了?又不會踹斷……
&ldo;咔嚓&rdo;
遲芒一愣。
被踹的防盜門柵欄突如其來地斷了一根,深陷進去的那根柵欄孤零零地向內彎曲著,彷彿是在真情實感地控訴踹它的人有多冷酷。
真斷了啊!!!
遲芒低頭,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腳。
她什麼時候得了這一身力大如牛的本事???
魂飛九天不過幾秒,遲芒恍然想起這個防盜門柵欄本來就有問題,門上的一根柵欄裂了條口子,別說踹一腳,就是力氣稍微大點兒的也能掰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