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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珩點點頭,&ldo;行,聽你的。&rdo;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連呼吸都刻意地放輕了。
這樣一直對坐下去也不是辦法,見鬱子珩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闕祤只好先開口道:&ldo;教主身上又淋濕了,還是回去換一身吧,當心著涼。用不用再洗一洗?屬下去幫你燒水……&rdo;
&ldo;闕祤,&rdo;見他說話間就要站起,鬱子珩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ldo;你還在生我的氣麼?&rdo;
兩個大男人深更半夜地躲在一間房裡說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詭異。
闕祤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對方手勁太大,他又不敢掙得太明顯,也就半天沒能掙開,&ldo;教主言重了,屬下怎敢生教主的氣?&rdo;
傳到手心裡的溫度微涼,想來是先前給冷風吹的,鬱子珩就這樣握著闕祤顯得有些纖薄的腕子,感受著他皮肉下跳動的脈搏,心頭的那一點點煩躁竟奇蹟般地都不見了蹤影。他輕輕笑了一下,又過了片刻,等到闕祤的手腕被自己握得溫暖了些,才戀戀不捨地放開,道:&ldo;會這麼說,明顯就是還沒消氣。&rdo;
闕祤不著痕跡地把手收回去,順勢拉了拉披在自己肩上的衣衫,&ldo;屬下說的是真的,這中間的關係屬下一直都清楚。&rdo;
&ldo;出門之前,你在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會自稱&l;屬下&r;,就別嘴硬了。&rdo;鬱子珩從懷裡取出一件東西來,放到桌上,推至闕祤面前,&ldo;還記得令牌的事麼?那個不稱你心意,我又叫人重打了一個,臨走前要來的,一路上也沒找到機會給你,&rdo;他頓了一下,&ldo;雖然現在也不是一個好時機。&rdo;
這種小事他倒是一直都記得,難道尋教的教主每天都沒什麼事好做麼?闕祤拿起那塊新做的令牌,湊到燈下細細看了起來。
令牌是紫檀木製成的,這次不是花的形狀,而是變成了樹葉;當中刻的字也比前次多了,縱向用隸書寫著&ldo;尋教執令使&rdo;五個字;葉根的部分連著一串紅色的穗子,讓這東西看上去倒像是個不錯的裝飾。
&ldo;我已經叫人通知了尋教上下弟子,以後見令識人,我還沒想好它還有什麼用,就先當作你是尋教一員的證明吧。&rdo;鬱子珩看到闕祤的手指沿著葉邊被打磨得不那麼尖銳的鋸齒一格一格滑下,問道,&ldo;你看著如何?要是還不喜歡,我可以再叫人重新做來。&rdo;
那還不是要氣死這做令牌的人了?對這人,闕祤還真有些沒辦法,語氣也繃不起來了,淺聲道:&ldo;我很喜歡,多謝教主。&rdo;
鬱子珩一聽到這個&ldo;我&rdo;字,笑容立刻深了,&ldo;那我們這算講和了?&rdo;
闕祤拿起水杯喝了兩口水,半偏了臉去,&ldo;嗯,講和了。&rdo;
☆、始末緣由
次日離開白玉分壇前,鬱子珩任命梁大海為新一任壇主,總領分壇各項事務。
分壇衰敗,勢力被嚴重削弱,若是敵人再殺一記回馬槍,只怕以後這白玉郡就不再是尋教弟子能夠自由出入的地方了。因此鬱子珩急著去長津口,那裡是距此最近的一處有尋教大規模弟子聚集的地方,白玉郡的事恐怕只是個先兆,附近其他幾個分壇搞不好也被人盯上了,他需要到長津口調人到其他分壇駐守,加強各處防衛。
尹梵被暫留在了白玉分壇,一來是為防止敵人回頭梁大海等人不敵,二來也能幫著他們處理過世眾弟子的後事。
出了城,鬱子珩對祝文傑道:&ldo;文傑,你先行一步,趕到長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