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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珩淺啜了一口茶,嗯了一聲,&ldo;你是不是覺得這事要怪也是怪那姑娘沒能信守誓約,怪不到林長老頭上?&rdo;
&ldo;女子不同男子,自是多了許多的不得已,我一個局外人,不作妄論。&rdo;
鬱子珩笑笑,&ldo;你倒是會說話。&rdo;
&ldo;然後呢?&rdo;闕祤問道。
&ldo;若陳叔與林長老是不相識的陌生人,那倒不妨鬧上一鬧,可他們兩個人偏生又是稱兄道弟的關係,這便不好辦了。&rdo;鬱子珩輕輕晃了晃茶杯,&ldo;陳叔的父親很早便意外過世了,打那之後母親的身體就不太慡利,他家裡全靠著遠近親朋幫襯著,出力最大的便是林長老的父親;後來林長老的父親不知害了什麼急症兇險得緊,也是陳叔兩日兩夜沒閤眼,又是施針又是灌藥地把一條人命給搶了回來。因而得知心上人嫁的是林長老時,陳叔可說得上是心灰意冷了。&rdo;
闕祤喝乾了涼茶,眼睛有意無意地又瞟向茶壺,&ldo;既然是好兄弟,林長老又為何要橫刀奪愛?&rdo;
鬱子珩留意到他的動作,接過他手上茶杯放下,&ldo;一次不能喝太多,當心淡了藥性。&rdo;
闕祤揉揉鼻子,舔了下嘴唇沒應聲。
&ldo;林長老並不知他與那姑娘中間的那些事,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那麼答應了。&rdo;鬱子珩道,&ldo;姑娘的兄長先天不足,多年藥物也未能調好,後來竟是臥床不起了,家裡便急著為他沖喜。說來本該是為他娶一房媳婦的,可一是他整日清醒的時候甚少,二是他這情況遠近都知道,也沒哪家捨得把姑娘嫁過去,便只好苦了他那妹子了。&rdo;
闕祤惋惜地嘆了口氣。
&ldo;陳叔有苦沒處說,一次喝多了便到林長老那裡大鬧了一場,林長老才知道他們二人早已私定了終身,那時的心情可謂是複雜了。酒醒後陳叔驚覺這樣做豈不是要害了那姑娘,又趕著去解釋去道歉,林長老卻說不在意,表示自己會對結髮之妻好的。&rdo;
闕祤見他一副沒說完的樣子,道:&ldo;後來又有變故?&rdo;
鬱子珩點了下頭,&ldo;林長老這保證一直留在陳叔心裡,沒等這話在他心裡涼了,那嫁過去的姑娘竟先他兄長一步去了,那不過是到了林府的第二個年頭。&rdo;
☆、無心之舉
林長老的脾氣秉性闕祤不敢說十分了解,可這段日子下來也能摸出個七七八八了,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個會憐香惜玉哄女人開心的人,也難怪林夫人會早早辭世,多半是鬱鬱而終了。
&ldo;林夫人嫁過去後身子便大不如前,直到過世也沒給林家留下一男半女。&rdo;鬱子珩又幫著闕祤換了小半桶的熱水,&ldo;那時陳叔日日到林府去叫罵,林長老縱是於心有愧,也給他罵出了三分火來,兩個人打那之後就爭吵著過了這麼一輩子。&rdo;
闕祤又抹了把臉,覺得自己皮都要被泡皺了,&ldo;陳叔便一直未娶?&rdo;
鬱子珩點了下頭,&ldo;林長老也未再續弦。&rdo;
&ldo;鬥來鬥去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無聊。&rdo;闕祤道。
鬱子珩本還等著他問後來兩個人為什麼都進了尋教,可闕祤卻沒再問,他也就不好自顧自往下說,當下將話題轉到別處,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起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鬱子珩站了起來,&ldo;行了,出來吧。&rdo;
已經昏昏欲睡的闕祤聞言立時清醒了不少,扶著浴桶邊沿緩緩起身,道:&ldo;我能再喝一杯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