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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沒騙你吧?」鱗城俯下身,靠近了他,「這是『外來貨』,不是那具死屍糖廠裡生產的垃圾。」
「那具死屍」大概是他給朱塞佩起的全新外號,與此同時,他動作自然用調羹舀了一勺玉米濃湯遞到一三嘴邊。
一三將信將疑地嘗了一口,下一秒就把味道如嘔吐物一般的粘稠液體噴在了鱗城身上。
鱗城哈哈大笑:「我只說奶油是外來貨,又沒說湯也是,你真好騙,小蠢貨。」
一三的手指飛快地動了動,他想動刀子。
「——另外,我只說這個房間裡沒有監視器,可沒說你身上沒有。」他似笑非笑地對一三伸出手,「五把餐刀,交出來。」
「它們傷不了人。」一三有些不捨地把衣袖裡的刀取出來,「很鈍。」所以他沒有指望過用這種東西殺掉面前的男人。
「真乖。」
鱗城不走心地誇了他一句,忽然又往前貼近了一點,他半坐在餐桌的邊緣,居高臨下的挨近使他的嘴唇幾乎貼上一三的額頭,緊接著,他的手觸碰上一三的後頸,粗糙的手掌按壓著領口往下滑,從衣褶中取出一片半透明的薄片。
這是個微型監視器。
一三覺得有些熱,也有些不自在,他輕輕地掙了掙:「什麼時候放的?」
「你在奇蹟酒吧拿起那枝玫瑰花的時候。」鱗城的嘴唇貼近他的耳廓,頗具金屬質感的低冷聲音鑽進他的耳中,讓他感到輕微的癢意,與過敏造成的癢不同,還帶了幾分貓爪兒似抓心撓肝的麻意,「我就開始看著你了。」
「那為什麼取出來?」
「因為暫時用不上。」鱗城哼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都會在我身邊,哪怕是我上廁所的時候也會拿繩子把你拴在門柱上。」
一三不爽:「你很閒麼?」
「對,我很閒,至少接下來一週,我都會在鱗城塔裡和你好好培養感情。」鱗城的表情看起來很得意,「上帝們都喜歡看感情線和劇情線相結合的劇本,我花了這麼多錢把你買回來,當然要和你做愛。」
一三:「……」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儘管他很想問問對方朱塞佩的死怎麼處理,勝利區他打算怎麼管轄,那群失去了精神領袖的暴民該怎麼應對。
但他沒說出口,一方面鱗城是他的獵物,他沒必要關心獵物的處境,另一方面句子太長,容易口吃,口吃會被取綽號,被取綽號很丟臉。
鱗城卻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輕語:「我什麼也不需要做,小呆子,勝利區儘管讓它荒蕪,暴民儘管讓它動亂,我在鱗城塔的每層都布滿了警衛,只要有一個人靠近,就槍斃他,有一群人靠近,就丟炸彈,管他是誰,管他來做什麼,我們只要把槍聲當成鞭炮,把轟炸當成禮花,沒有人能打擾我們。」
「瘋子。」一三評價說。
「當然,當然是瘋子。」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愉悅,似乎他對這個綽號的喜歡多過自己的本名,「在這座島上只有瘋人是自由的,所有理智的想法都很多餘,都是自作聰明,任何想要鞏固地位的『智舉』都只會導致無趣,而無趣會帶來滅亡——這是個為娛樂而生的地方,我們應該為了快樂而死,朱塞佩蠢就蠢在他給自己制定了規則,而在這裡能掀翻棋盤的才是贏家。」
「你贏不了多久的。」
「那也沒關係,我不在乎。」鱗城說著解開了一三的袖口的扣子,一點點將他的衣袖往上擼,直到露出那行黑色的數字刺青,「我現在只想享用我的貨物,如果天在這時候塌下來,我就死在你的身體裡。」
「我是個alpha。」一三提醒他。
「所以呢?你想在上面?」
「所以你打不過我。」幾乎在話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