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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魚缸的水剛換過了。&rdo;王阿姨是固定保潔工,一個星期過來一趟。
&ldo;好的,謝謝。&rdo;
荊覓玉有四條金魚,色彩艷麗,尾鰭清澈。她在魚缸前定製了一個摺疊式的工作檯。累了,目光就轉向魚缸。
羨慕這些沒有煩惱的魚兒,亦惋惜它們只能在這小小的空間來回。
來到北秀市,荊覓玉換過三個保潔工。只有王阿姨會細心照料金魚。
王阿姨打掃完就離開了。
荊覓玉把工作檯打橫,坐上木椅,拆開檔案袋,細看晏玉的資料。這幾頁的內容主要是晏玉豐富的情史,其他經歷寥寥幾句帶過。
荊覓玉撥了老周的電話。
聽到的是關機提醒。自從刁爭柯接手調查,老周的號碼一直關機中。
她無意識地用手機的右上角去敲打桌面。
乍看到這份資料,她憑著一堆的女朋友照片,猜測他是一隻行走的生殖器官。但經過今天的撞車,她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變。
這是一隻氣焰囂張的生殖器官。
第2章
002
荊覓玉把晏玉的資料一甩,打電話給刁爭柯。
才響了一聲,刁爭柯迅速接起了,&ldo;餵?&rdo;
&ldo;你沒有告訴我,晏玉和祁玉峰是認識的。&rdo;她這時的語速比較快。
&ldo;荊小姐。&rdo;刁爭柯感到無奈,&ldo;北秀市說大不大,你的下一任男朋友交遊廣闊,行跡遍佈三教九流。我覺得就算他認識你的一、二、三、四、五到十的前男友,都不足為奇。&rdo;刁爭柯內心補了一句:說不定還能來個大聯歡。
&ldo;這麼說‐‐&rdo;她慢下語速,&ldo;你給我的這份資料,起碼缺了一半的內容。&rdo;
刁爭柯不急不緩地說:&ldo;老周只交代我查清晏玉的情史,其他的不在我的工作範圍。&rdo;
&ldo;這筆帳我暫時扣著了,你什麼時候完善工作了我再付。&rdo;荊覓玉不待他回答,切斷了通話。
她半趴在工作檯,右手的指甲停在晏玉照片裡的唇角處。
他拍照時應該沒笑。但是唇形有小小的弧度,看起來又是在笑。
早些年聽外婆說,上唇主情,下唇為欲。這上唇薄、下唇厚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外公就是這種面相。
外婆初見外公時,就斷定他是涼薄寡情的性情。但逃不開命運,與外公糾纏了一生。步入中年之後,外婆時時告誡家中女性,薄倖的男人不可託付,能避則避。
荊覓玉銘記於心。
但她已是一灘死水,早就不在乎終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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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暗裡的東西,我仍然稱之為江湖。&rdo;
偌大的賽場人聲鼎沸,場上互毆的兩位選手一來一去。
看客們癲狂的神情似是入了魔。
剛剛說話的男人,年約五十,一對八字眉,眼尾往下撇。他手指夾著一根雪茄,轉頭朝身邊那位戴著半截面具的男人問:&ldo;晏先生玩格鬥嗎?&rdo;
&ldo;觀而不戰。&rdo;晏玉的眼睛透過面具的孔洞望向賽場。
亮燈下,噴濺的鮮血拋物線一樣灑落。
&ldo;我眼睛不好了,見不得光。太陽下站久點啊,眼睛就暈。&rdo;雪茄男話中有話。他眉眼呈下垂式,有憨誠之態,但那雙眼睛卻長年浸泡於刁滑奸詐的沼沚。
晏玉面向拳場,輕飄飄地問出一句:&ldo;有過命案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