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長恨春案(一)髒東西???(第2/3 頁)
小巧的櫻桃在灼華潤白的指尖滾動,稱她的一雙手白皙如凝脂,緩緩一笑,「放他自由,從此兩不相見,各自安好。」
南宮璃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難道這不是勉強麼?」
手指一鬆,櫻桃滾落到了地上,水潤的表皮沾了灰,滾到陽光鋪灑的地方,卻似明珠蒙塵,再尋不出它的可愛之處。
灼華側頭看了她一眼,淡淡諷刺的彎了彎唇,「翁主這話倒是有趣了,難道女子就該委屈求全,就該日日掂著個髒東西在手裡麼?」
南宮璃震驚的看著她,半晌無言。
她那麼愛著徐悅,他死,她也跟著,共侍一夫卻是不肯,為什麼?
這世上有幾個男子沒有三妻四妾,她憑什麼以為她可以獨佔徐悅一人一生一世?
核桃大小的鎏金鏤花燻球,在灼華手邊的几上絲絲縷縷的吐著芬芳,那燻球上的繁複花紋精緻細膩。
灼華的指尖撥弄著它,燻球在桌上微微滾動,卻不見內裡的香料抖落下來,可見這燻球設計精巧。
青煙繚繞,又悄然隱沒在她的指尖,寂靜無聲。
灼華正想起身送客,外頭起了一陣慌張凌亂的腳步聲。
進來的是焯華,他神色慌亂,清雋的臉上不復往昔的冷靜,蒼白的尋不到一絲血色,站在門口定定的瞧了她好一會兒,腳下踩碎了那可櫻桃,迸出了幾滴血色在光線裡,竟是幾分觸目驚心。
他艱難道:「周恆出事了!」
灼灼陽光捲起碎金似的塵埃,飛揚在馬蹄之下,染了一抹不耐的陰鷙在灼華的眉心。
炎炎夏日,灼華不覺得熱,只覺得有一種疲累的寒意絲絲縷縷、無休無止的蔓延在每一寸思緒裡。
「兀良哈世子幫著操練騎兵,三千營這幾個月一直安靜著,恆哥不是說一切都好麼,發生了什麼事兒,怎的京畿衙門這會子就去三千營拿人了?」
灼華從馬車的暖籠裡取了茶水出來,斟了一杯冰鎮花茶給焯華,「哥哥別急,慢慢說。」
焯華的手冰涼,骨節隱隱發白的顫抖,「前幾日周恆帶著三千營的人去北郊獵場操練,回程的路上,他身邊的參將與巡防營的人起了衝突受了傷,原也不是什麼大的過節,便約著昨日在三千營的教武場切磋,誰知今日晨起有人發現那鎮撫竟暴斃了!」
他說的急,氣息凌亂,清冷的眸中攏著慌亂,似暴雨下無助的葉,「身上的傷痕隱隱發黑,蔡茂靜帶著仵作去驗了屍體,傷口上有『長恨春』的毒,這種毒沾了不會立即出現症狀,可一旦發作便是無藥可解。巡防營的人找上門去,在周恆那日所用的長槍上也驗到了『長恨春』的痕跡。」
「這陷害的手法倒也直接,可惜一群武夫,哪裡想的那麼清楚。這會子怕是在三千營裡鬧上了。」灼華掐了掐眉心,問道:「死的那個鎮撫郎君叫什麼名字?」
焯華道:「柳元鈞,兵部左侍郎柳文卿的嫡次子。」
皇后的侄子殺了慶妃的侄子!
那麼周家和柳家便不會風平浪靜了。
淑妃想拉攏住慶妃和柳家就不能尋求皇后的支援。
而周恆和焯華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可兩家人卻是當做了姻親在來往。
周恆出事,沈家的人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這於柳家而言就是李彧的外家在偏幫。
嫌隙便也生出來了。
如此,往後的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激化矛盾,將柳家推往李懷的陣營。
三千營和巡防營一旦起了衝突,勢必要革除幾個鬧事鬧的厲害的,到時候李懷的人便有機會暗插進去。
而作為巡防營統領的溫大人,未能及時壓制衝突,少不得也要受陛下幾句訓斥。
那麼撬開君臣之間信任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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