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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似乎平靜,卻又像比平常更冷。
莫名地,秋眠感覺壓迫感比從前又強了。
「謝謝……」
她接過紙,聲音很低,被周圍熱鬧淹沒。
場面忽然變得很尷尬,連同岑溪也覺得不自在起來——
怎麼剛在背後說人就被逮到的啊?
雖然也沒說什麼壞話吧。
在這無人打破的尷尬裡,宗勛從周引弦背後探過頭,一雙桃花眼笑得明媚。
「嗨兩位美女。」宗勛單手搭在周引弦肩頭,熱情洋溢,「一起玩兒啊。」
岑溪立即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岔開話題:「好呀好呀!我認得你,你是極享老闆!」
「被美女記得,是我的榮幸。」
宗勛把周引弦往秋眠身旁一按,強迫他坐下,自己很懂事地擠到岑溪旁邊坐著。
「不介意我挨著你坐吧?」宗勛眨眨漂亮的桃花眼放電,「那邊兒坐不下了。」
「不介意不介意!」
倆人都是外向活絡的性格,湊到一起絲毫不冷場,嘰嘰喳喳有說有笑。
卻苦了一旁的秋眠。
秋眠端正坐著,目不斜視,手心裡出了細汗,捏著的紙似乎都快被泅濕。
好像,還是第一次離周引弦這麼近。
感覺腿都是挨著的。
怎麼忽然感覺好熱。
秋眠迷糊地端著酒又喝了一口,卻並沒感覺到有任何緩解,反倒更熱。
手裡的紙被揉成團,這會兒卻也顧不得什麼,捏在手裡擦了擦額頭的汗。
「很熱?」
安靜半晌的周引弦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夾雜在酒吧喧鬧的音樂聲裡低沉悅耳。
「沒有。」秋眠搖頭否認,又覺得太假,心虛地呼氣,「是有一點。」
眼角餘光偷偷往旁邊瞥,與她的緊張不自在相比,周引弦的姿態算得上閒適。
兩條長腿隨意地交疊著,只是這麼往她旁邊一坐,就莫名有種……
雖然這麼想很奇怪,可她就是有一種,他像來煙花場所抓亂玩不回家的女朋友的感覺。
而不湊巧,她就是這個——
停。
秋眠試圖換個放鬆的坐姿。
可沒想到,位置本就擁擠,周引弦還被宗勛強行按坐下來。
他們之間幾乎沒有距離。
只是稍微一動,右邊身體就會與他觸碰。
「周老師也喜歡來酒吧玩嗎?」
秋眠試圖找點話題,也許會不那麼尷尬。
周引弦語氣淡淡:「還行。」
「……」
接下來該說什麼?
秋眠抿唇,想了想,又問:「您要喝點酒嗎?我請客。」
「要開車。」
「噢噢,那是不能喝酒。」
又無話可講。
秋眠努力搜刮著可以再聊的話題,卻在這時,周引弦主動開口:「你不看?」
「啊?」秋眠茫然轉頭看他,「看什麼?」
「他。」周引弦朝舞臺的方向抬抬下巴:「你不是喜歡嗎?」
「……」
原來還真聽見了。
「其實也還好。」秋眠嗓子眼兒發乾,努力解釋,「我以前是挺喜歡的。」
「現在不喜歡?」
「也喜歡,但是……」
「他電吉他彈得不錯。」
秋眠訝異:「周老師也會嗎?」
「會一點。」
秋眠看著周引弦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可思議起來:「我以為您會比較喜歡安靜的樂器。」
「以前確實喜歡。」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