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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形狀的橘黃色卡片。
上面只寫了兩個字——
求和。
秋眠再也抵不住,崩潰地大哭出聲。
從前她跟他鬧過幾次分手,每次她都很快後悔,主動找他和好。
他從沒怨過她,是她自己心裡愧疚,特意寄給他這張卡片,並且信誓旦旦地保證——
【你可以用這張卡片要求我答應你一件事,無論何時何地,任何事我都會答應你。】
她沒有想到,往後他竟真會用到它。
也沒有想到,他唯一所求是要和好。
她也不敢想,他是如何寫下這樣的兩個字,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寄出這張卡片。
那樣的無路可走、小心翼翼、卑微至極,卻只換來一個快遞被退回的結果。
只是這麼一想,她就覺得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鈍鈍的痛,難以呼吸。
他那樣的天之驕子,那樣好的人,根本不應該,為了她做這樣卑微的事。
他不該這麼卑微的。
她根本就不值得。
十二年,最美好的青春歲月,他那麼優秀耀眼,本該去愛一個很好的人,也被很好的人愛著,永遠花團錦簇,美滿幸福。
絕不應該是,為了她這樣痛苦。
秋眠崩潰地哭了好一陣,反應過來什麼,立即起身將一切東西收好放回原位。
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知道了一切。
她要替他守著秘密,替他守著尊嚴。
地面上的雨水很快被她拿拖把拖乾淨,一切都恢復成最開始的樣子。
他不會發現她進來過。
秋眠哭紅了一雙眼,悄悄離開他的家。
-
南塔大學k9實驗室。
跟秋眠打完電話後不久,秦岐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和盤托出。
周引弦沉默一瞬,低聲應:「知道了。」
後面的工作難免心神不寧,朱楨看出來不對勁,關心詢問:「是不是有事啊,要不你先走,這兒交給我,反正也差不多了。」
周引弦拍拍他肩:「辛苦你了。」
一路暴風雨裡開車回到橙宜園,進電梯,上十五樓,停在秋眠家門口。
抬手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半。
想了想,先回了隔壁自己家。
無論是書房還是臥室,一切擺設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像是沒人來過。
直到洗完澡出來,瞥見那扇緊閉的窗。
周引弦眉心微蹙,直覺不太妙——
他的房間,一直都會留扇窗。
她來過,他篤定。
猶豫片刻,去敲秋眠家的門。
沒人應,不知是不是睡了。
他低頭輸入密碼,房門應聲而開。
提醒過她好多次,密碼要更換,她卻始終沒換,一直都是他知道的那一個。
不知道是她懶,還是對他過分信任。
客廳燈關著,一片昏暗。
應該是睡了。
周引弦轉身準備離開,忽然間又頓住。
回頭看,沙發上好像躺著個人。
他走過去,秋眠果然在沙發上側躺著,什麼也沒蓋,縮成一團。
在進房間給她拿被子和抱她回房間中猶豫兩秒,周引弦彎腰俯身將人打橫抱起。
大概是怕光線刺眼驚醒她,他沒開燈。
秋眠一直醒著。
他應該是剛洗過澡,在他懷裡,她又聞到很清新的柑橘香,眼眶忽地一熱。
在這滿室的昏暗裡,她感受著他的體溫,看著他的側臉輪廓,聽著他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