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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眠立即在車裡坐正了:「我就是跟他一起吃了頓飯而已,我告訴你了呀。」
「別裝傻。」
「好吧……」秋眠心虛地抿了下唇,「我確實是跟他抱了一下,但也沒有別的意思。」
「好端端的就一定得抱他?」
秋眠也說不上來那感覺。
她對秦弋澤確實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意思,剛剛的擁抱也毫無曖昧。
之前岑溪一直說秦弋澤喜歡她,她都沒當真,直到剛剛,秦弋澤送她生日禮物,卻偷偷撕掉那張心形便簽——
在那瞬間,她恍然大悟,後知後覺,秦弋澤可能一開始並不是要提前送她生日禮物。
前幾年她在國外留學,秦弋澤每年的生日禮物也是從不缺席的,總是提前送到。
可今年,他們明明在一個地方,他根本沒有提前送自己生日禮物的必要。
更何況,今天還是有特殊意義的520。
所以,他大概是想要藉機跟她表白。
只不過,在這之前,知道她已經在跟周引弦談戀愛,才會臨時放棄,撕掉了那便簽。
他將原本要說的話咽回去,保全了倆人之間好朋友的氛圍,沒讓彼此尷尬。
秋眠也不確定,自己這樣想是不是自作多情,在秦弋澤送她來學校的這一路,她一直都在想,要不要就一直裝作不知情。
直到剛剛下車,她決定,無論秦弋澤是真的想要對她表白,還是就只想送她生日禮物。
她都想要對他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也只能是好朋友。
至於那個擁抱。
也許是為了在彼此都不尷尬的情況下,將她的答案說出口的下意識動作。
絕對、絕對沒有任何曖昧意思。
不想讓彼此因為這個問題產生隔閡,秋眠將自己心裡所想都仔仔細細講給周引弦聽。
話音落下,車廂裡陷入一片寂靜。
周引弦垂著眼,視線落在車前不遠處進出南塔大學北校門的學生身上。
平靜無波的外表下,九年前那一幕卻已然在他心裡掀起了一場經久不息的浪潮。
那是2014年的秋天。
女友說了好多難聽的狠話,刪了他好友,並將他拉黑。
那並不是她第一次說分手。
可那一次,她說了從前都沒說過的難聽話,他卻還是自欺欺人地覺得,她也許還會像從前一樣後悔,然後來找他。
當然沒有等到。
她在他的世界裡消失得徹底,再也沒有了每天的早安晚安,手機再也不會為她響起。
那樣突然的感情破裂,沒有人會甘心。
他頂著實驗室專案的巨大壓力,加班加點地熬了兩個大夜,請了事假,跨越一千多公里,回到南塔找她。
在南塔一中校門口,撐著因為熬夜奔波而睏倦至極的身體,終於等到她。
卻又不止等到她。
他不肯相信,卻又親眼看見。
幾天前還在說喜歡他的女朋友,被另一個男生那樣親密地抱在懷裡。
她在那個男生懷裡哭,男生就笑著哄她。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也不知道那個男生笑著說了些什麼。
他只知道,他都沒抱過的女朋友,就那麼被別的男生抱在懷裡哄好了。
兩人穿著不同學校的校服,分別時,男生還在她頭頂胡亂地揉了一把,親密至極。
他就站在幾步之遙的校門口,她要進去,從他身邊經過,不小心碰到他胳膊,抬頭跟他說了聲對不起。
為她跨越的一千多公里,熬的幾個大夜,就只換來她匆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