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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菡一絲不錯地盯著陳霖，但餘光在搜尋衛生間的方向。陳霖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剝了殼的雞蛋的一樣的面板，挺而翹的鼻子，薔薇色、像花瓣的嘴唇，清澈毫不退讓的眼，除了美麗找不到一絲恐懼……

陳霖眼底的那團幽黑忽然向後退去，直到消失無形。

「我其實一直在糾結，但我忘不了魏湛死時的樣子。都說是他拋棄了你，但我知道他一直愛著你。你在他心裡無可替代，否則他也不會那個時候回來死掉。你要是過的不如意也就算了，誰叫你過的那麼好，還忘了他。不過你現在有人護著，我又有什麼辦法？你最好祈禱他一直護著你，否則……」

陳霖在葉明菡面前的桌子上叩了下，彷彿在思索什麼，但很快他就走了。

葉明菡看著他走出餐廳，外面天已經黑了，他的背影幾乎一閃不見。

她不由想：曾經的她和魏湛的感情有那麼深嗎？

沈鈞整理好儀容從衛生間出來，過來就見葉明菡託著腮如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點好了嗎？」

葉明菡點點頭：「沒什麼，剛遇見陳霖，說了兩句。」

陳霖？

沈鈞眉心緊縮：「他說什麼了？」

「說不甘心我過的那麼好，為魏湛不值，不過有你在他不敢動手。」

葉明菡說完就見沈鈞冷笑，沈鈞這人特別注意外表，通常都笑得如沐春風，這種瘮人是她第一次見。

「我先不出國了，反正也不一定非要我去。」沈鈞乾脆道。

葉明菡很難不動容，作為老手，她比一般人更清楚戀愛關係中行動的重要性，和吹得天花亂墜不是一個檔次。

葉明菡其實不怕，但她喜歡這種被安撫的感覺，不過她沒有喪失警覺。

「你對陳霖做了什麼？」

沈鈞：……

還是沒能瞞過去，沈鈞也只能據實相告：「我沒動他，但他繼續從事醫生這個職業的話，那數不清的患者和醫院不被他坑了啊？」

葉明菡：……

她相信沈鈞沒做什麼，但不代表他不放出去點什麼。沈鈞這種身份的人，只要透出點口風，其他人怕是爭相投其所好，那自然不用他動手了。

早就說別動陳霖，怪不得那傢伙渾身上下透著死氣。

鮮嫩的肉片在沸騰的滾燙裡涮好了，沈鈞夾起一片，蘸了醬料，送到葉明菡嘴邊見她還盯著湯鍋若有所思，心下不禁有些毛毛的。他是背著葉明菡做了些小動作，不過都是為了葉明菡好。但他也清楚這個葉明菡的性格。

「寶寶？」

沈鈞試探著叫，冷不丁葉明菡回眸過來，半怒半嗔，半冰半火中，沈鈞跟過了電似的差點癱那兒，就剩夾著肉的那隻手本能地支稜著，看著葉明菡低頭咬上，殷紅的舌掃過粉嫩的唇角，萬般愜意卻又猶不滿足似的上卷。本來沒什麼聲音，肉香熱辣卻彷彿通感起來，滋滋聲中沈鈞一下硬了。

「你還是別了，該上班上班，該出差出差，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又提防著，不會出什麼事的。」

肉片的鮮美緩和了葉明菡的情緒，她就不和沈鈞計較了，但沈鈞需要知道她是一個獨立的成年人，而非依靠沈鈞的菟絲子。葉明菡看重這份感情，才希望長久。

「我信你可以應付，但陳霖明擺著想報復我和你，這事不是你一個人或者我一個人的，你要是出什麼事，你還讓我活嗎？」

沈鈞暗中吸了口氣才把自己□□，老實說，晚上他已經安排好了，葉明菡他也安排好了，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葉明菡一根汗毛的，除非他死。葉明菡這兒他有一萬種理由說服她，他相信自己的業務能力，反正不急，慢慢來，他也要把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