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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麟讓看她糾結，於是說：「我直接把伙食費轉給你，你想怎麼付就怎麼付，多退少補，都行。」

他轉了五千過去。

倪鳶手機上震動一聲，螢幕亮起，微信上顯示有新訊息。

「太多啦。」倪鳶看見金額咂舌，「吃飯哪用得著這麼多，我退你。」

周麟讓沒出聲，關注點全在她給他的微信備註上，問：「小妖精是誰？」

倪鳶握著手機呆了兩秒，後知後覺想起這茬兒，把手背到身後，背脊挺得筆直，「是是是是叢嘉！」

嘉嘉對不起。

「手機給我。」周麟讓說。

「不給。」

周麟讓腿長手也長，輕鬆從她手裡搶到手機。

他眼神帶著警告壓過來，倪鳶沒底氣地伸手用指紋解了鎖屏，當著他的面規規矩矩把備註改回了「周麟讓」三個字。

飯後一杯奶茶，倪鳶拐進了奶茶店裡。

「麟麟，你不懂，小妖精可以用作朋友之間的稱呼，表明我們倆關係好。像我經常順口管叢嘉叫小妖精，並沒有別的意思。」

嘉嘉對不起。

「真的嗎？」

「嗯。」倪鳶認真地點頭，她指了指點單螢幕上的一款奶茶。

周麟讓先她一步掃碼付款，半倚著櫃檯，默不作聲在小卡片的稱呼一欄上，提筆寫下了「小妖精」。

還有其他顧客要點單，他們讓開位置，坐在店裡等。

大約五六分鐘後，戴著小蜜蜂的服務員在櫃檯前喊：「10號小妖精，您的奶茶好了。」

店內安靜了一兩秒。

眾人四處張望，嘮嗑聊天的全都抬了頭。

倪鳶看了看手裡的小票，不敢置信，上面赫然印著數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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