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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諶年面前,就被打回了原形。
胳膊擰不過大腿,周麟讓打不贏老孃。
周麟讓拿了瓶冷飲仰頭往下灌,餘光瞥見櫥櫃上的中藥罐和紙藥包,動作微滯。
諶年在外邊催促:「喝完水趕緊去洗澡,一身臭汗,你還要我說幾遍?」
「沒幹淨衣服。」他潔癖又犯了。
「等著。」諶年回房間拿了套乾淨衣服給他,浴巾也是全新的,指了指浴室方向。
周麟讓把疊好的衣服抖開,新的,男款的,他穿差不多合身。
他一時沒想明白為什麼他媽家裡會有他這個年紀的人穿的衣服,抱著衣服轉過身,僵著臉問諶年:「你背著我偷偷養了別的兒子?」
諶年:「……」
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在諶年發飆之前,周麟讓關上了浴室的門。
諶年在飲水機上給自己接了杯白水,這才跟倪鳶說:「下午碰到胡成了,他跟我說你想申請住校,他沒同意,讓我勸勸你。」
倪鳶正是為了這個事來找她。
「上學期就跟我媽提了,說想搬出去,一直住在舅舅家不方便,自己在外面租房子更好,但我媽沒同意,所以我就想不如我出來住校。」
倪鳶的舅舅秦傑一年前做過心臟手術,身邊沒人,是秦惠心在醫院照顧了他大半個月。
秦傑和秦惠心兄妹倆從小關係好,老父老母過世得早,兩人以前是相依為命過來的。
秦惠心覺得兩家人住一起沒問題,房子離學校近,照顧女兒的同時又能顧及到兄長,再好不過。
但秦傑的房子面積不大,秦惠心和倪鳶母女倆擠在同一間房裡。
倪鳶想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她覺得處處受限,處處不方便。
她也不想天天在舅舅家看到她媽盡心盡力幫忙收拾爛攤子,看得人心裡悶。
諶年是能夠理解倪鳶的。
原本倪鳶可以過來跟她住,公寓裡正好還有間空房。但轉念想到正在浴室洗澡的那位回來討債的冤家,諶年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諶年對倪鳶說:「你別著急,我來想辦法。」
周麟讓洗完澡出來,倪鳶已經走了,只剩諶年杵在陽臺上抽菸,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
「剛才那誰啊?」周麟讓故意弄出點動靜。
「我學生。」諶年推開陽臺玻璃門走進室內,打量他身上的衣服,大小是合適的,褲腿稍短一截。
下次需要買長點兒的。
「她跟你很熟?」周麟讓又問。
「嗯。」諶年說,「春夏鎮上的,住你外公隔壁。」
周麟讓點了下頭,「是比我跟你熟。」
說完自己都覺得酸。
又酸又刺耳。
周麟讓背過身,佯裝參觀諶年的小公寓。
諶年跟了上去,問:「聽你大伯說入學 手續已經辦好了,你是準備在這邊念高中?」
許是以為諶年會趕他回a城,周麟讓臉色沉了。
諶年默默嘆了口氣,繼續說:「既然來了,就好好學習。」
「你住哪兒?」她又問。
周麟讓:「在外面租了房。」
諶年:「退了,搬我這裡來。」
周麟讓:「憑什麼?」
「憑我是你媽。」諶年捏了捏手,傳來輕微的骨頭脆響,「誰贏了聽誰的。」
結果毫無懸念,周麟讓被迫答應明天搬進教師公寓a棟301。
夜裡,諶年失眠了。
有些事情絕口不提,是因為不能提,一開口就是在剜她的心。
諶年撥了前夫的電話。
過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