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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會看看什麼人來,說不定會有突破。”小張笑了笑,別有深意地看著方離,“結果總是有你呀。”
方離連忙分辯:“我是打不通大徐電話,又好奇才來看看的。”小張摸摸後腦勺,煩惱地說:“又一無所獲呀。”
“怎麼一無所獲?至少知道鍾東橋生前定的三個花圈,其中一個是給自己的,也就是說他知道自己要死。”
小張怔了怔,說:“對。”他打量著花圈,迷惑地皺起眉,“置之死地而後生,什麼意思?”
“這本來是孫子兵法裡的一句話,說的兵家制勝決竅,但是鍾東橋用它,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可能有著宗教意義,永生或是輪迴的意思,很多宗教包括佛教都認為死亡是另一次生命的開始,或者直接以靈魂的形式抵達永生。”
小張搖搖頭,說:“真是個古怪的人呀,他居然知道自己要死了,事先定好花圈給自己。那麼打電話要鮮花店送花圈的人是誰呢?要是他同謀,還是……”他看著方離,“他真的回來了?”
方離駭然一震,背上隱隱有芒刺感,就像有人正盯著自己。她轉身尋找,卻迎上了照片上鍾東橋的眼睛。黑白照的瞳仁總是分外的醒目,黑黑沉沉,彷彿可以穿透人的內心。
第七章 孤兒的心傷
離開殯儀館後,方離並沒有著急著返回於家別墅,她需要靜一靜,想一想。
可能是週一的緣故吧,行人臉上都掛著匆忙之色。沿途的商場紛紛打出大型廣告條幅,色彩清亮鮮嫩,迫不及待地將春天拉近。
方離漫無目標地走著,腦海裡的念頭像水泡一般,忽地冒出忽地消失,太多太頻繁,反而感覺什麼都沒有想。她一直走著,走著,直到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冥思,是梁平教授的來電:“方離,校領導跟公安局商量過了,不同意我們進入鍾東橋家裡檢視,只同意結案後將鍾家的所有現存資料交給我們學校。”
儘管方離一早估到會是這種結果,但還是很失望。
梁平又說:“去曼西古墓參觀的通行證已經辦下來了,我們準備後天出發,方離你也準備一下。”方才的失望頓時煙消雲散,方離興奮地說:“好,我會準備好的。”終於可以去曼西古墓參觀一番,半年的夢想要實現了。
“我們會在瀞雲市呆上一天,參觀曼西古墓,然後去瀞雲山區做民風民俗調查,前後時間大約要一個星期,你要帶足衣物、備些藥物、相機也帶上。”梁平言詞循循,就像跟自己的學生說話一般。
方離笑了笑,說:“沒問題,我明白的。”
“出發的時間我會另外通知你的,你一定要做足準備,瀞雲山區蛇多現在又正是桃花瘴時候,要十分小心才行。”梁平特別再叮囑一遍才結束通話電話。方離把玩著手機,喜悅慢慢從心頭浮到臉頰,喃喃地說著:“曼西古墓……”餘下的話沒有說完,她一怔,笑容也在臉上僵硬了。
在她面前不遠處,有個熟悉的大鐵柵門,門裡面有她童年與少年的生活痕跡。不快樂的童年,也不飛揚的少年。不知不覺中居然走到了她刻意迴避的地方。她依依審視著孤兒院,往昔灰色的門房刷成了藍色粉牆,爬山虎層層疊疊壓著屋頂。圍牆上的爬山虎比記憶裡更加茂盛,似渾然天成的綠色牆壁。
一剎那,方離心中湧起一股衝動,進去看看——看看童年、少年時代生活的地方,那幢黑沉沉的舊宿舍樓和後院的那叢美人蕉。然而記憶卻蓬地跟著炸開了,關禁閉的黑房子、室友的辱罵、旁人的冷眼……
眾多滋味經胸腹從鼻孔裡往外衝,她抽動著鼻子,遽然地轉身往回走。動作之突兀,令旁邊的行人大感訝異,對她紛紛行注目禮。其中一箇中年婦人特別地多看了她幾眼。方離視若未睹,匆匆地從她身邊走過。
“你是不是方離?”身後傳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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