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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時怕婁太后出爾反爾,橫生是非,因此行程倉促,未能細看,本想到了封地之後再好好診看,那裡知道離開京城方半月,崔太妃就去了。
中毒?是誰?玉清猛地一驚,“是傅氏!”,傅氏是婁太后為王爺選立的王妃,除了傅氏,還能有誰。
閭丘策點點頭,神情哀傷,“崔太妃剛入宮時,□□皇帝就說過崔太妃與明敬皇后有幾分神似。明敬皇后去世後,□□皇帝常常去崔太妃的宮殿……就是駕崩前,也只留崔太妃服侍在病榻之側。”
玉清心中已經明白,“□□皇帝對崔太妃的寵愛,定是招來了婁太后的妒忌。如此,婁太后為王爺選立嫡妃,想是在王爺的枕邊安插自己的人。”
“只是王爺自己也沒想到傅氏竟會毒害崔太妃……”
女人的妒忌所帶來的憤怒,有時如若黑洞,深不見底,不挫骨揚灰,難以解恨。“婁太后心胸狹隘,又是好勝之人,怎能忍受□□皇帝至死不願見她的羞辱。她無法責怪□□皇帝,只能拿崔太妃洩恨。漢高祖的戚夫人不就是被呂后做成人彘麼?。”
“如此看來,崔太妃的死應是意料之中才對,只怕身體染疾也是人為。”
“傅氏呢?”傅氏毒害崔太妃,也於三年前去世,對外宣稱是染病身亡,只怕沒那麼簡單。
“傅氏給崔太妃的□□,王爺十倍奉還傅氏,”閭丘策神情恍惚,似看到傅氏慘死之狀,“只是,沒想到傅氏服藥之後,才說出已懷有身孕……”
玉清驚呼,腦袋一片空白,震驚不已,也心痛不已。當時的高演,要如何承受這一事實,“難怪,難怪高演至今沒有子嗣,他絕不會讓殺子之事再次重演。” 內院中的那些枕邊人,定是沒有一個與他同心。
傅氏呢——想必她對高演也有愛意和無奈,否則不會在服藥之後說出懷有身孕,若因孩子而讓自己苟活於世,即便高演能容下,自己的一生也了無生趣,與其這般,不如死去,這樣,說不定能博得高演的一絲記掛……
“後來,王爺才得知,婁太后以傅氏的父親和兄長的性命作威脅,逼迫傅氏毒死崔太妃。”
“大婚被迫,行兇被迫,就是死,也是被迫。她的一生都受制於人,有太多遺憾,”玉清不由得同情那個歸入黃土的女子,她肯定也想過與高演共到白頭,只是天意弄人,“只是她該將苦衷告知高演,高演絕不會袖手旁觀。”
“一切都太遲了,”閭丘策一聲長嘆,“這也是王爺至今膝下無子的原因。”
所有的事都有了答案,知道了真相,可心裡卻越來越沉重,“多謝你今日將這一切告知本宮。”
“老奴只懇請王妃記住方才之言。”閭丘策垂首躬身道。
“放心,本宮說的話定會做到,只是今日之言,不可讓他人知曉。”高演從未向她提過這些事,他既然不說,她又何必讓他知道她已經知曉。
閭丘策微愣,隨即會意點頭。
華髮似雪,但目光有神,玉清一時竟看不出閭丘策的年庚,“閭丘大夫是何時跟隨王爺?”。
“回稟王妃,老奴自幼是崔老爺府上的家奴,賤籍之身。”閭丘策說道,不卑不亢。
賤籍——不屬於士農工商的賤民,世代相傳,不得改變,不得唸書進入仕途,自古有之。
玉清見閭丘策佝僂之身,銀鬚逸動,眉宇間尚有英氣,不像是賤民出身。
閭丘策看出王妃疑惑,淡淡一笑,唇齒之間,一段前朝往事展現眼前……
魏國,天平七年,孝靜帝受奸臣趙丘的挑唆,疑心徵北大將軍閭丘彥有謀逆之心,一道聖諭將鎮守邊疆的閭丘彥調回京城。閭丘彥回京後,孝靜帝並未召見,而是直接交由大理寺審問,大理寺卿與趙丘本就是一丘之貉,未有兩天,大理寺的奏章就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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