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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他的工作。

&ldo;三個月？那不是命都沒了，你不能多做幾個手術嗎？&rdo;葉青檸道。

&ldo;沒辦法，我平常要教學，還要帶課題組，臨床手術一星期排一次，全國病人那麼多，我哪裡看得過來，人的精力有限，我不是超人。&rdo;聶宇耕如實道。

葉青檸替他補充，&ldo;而且，你還想有自己的生活，業餘時間想照顧收容中心那些小動物。&rdo;

聶宇耕點點頭，&ldo;所以我替病人動手術，不求量，只求質，凡是經我手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手術成功。&rdo;

對他這種內在換發的自信，葉青檸產生了濃厚興趣，當即道：&ldo;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神。&rdo;聶宇耕笑，&ldo;你別嚇跑了就行，也別體力不支暈倒。&rdo;

&ldo;你看不起我？我告訴你，我上學的時候，是學校皮划艇比賽冠軍。&rdo;葉青檸握拳。

下午，葉青檸跟聶宇耕的那群研究生一起換上白色醫生袍，還別了一支筆在口袋，像模像樣地裝成學生，去觀摩手術。

學生們知道葉青檸身份，紛紛叫她師母，這讓葉青檸說不出的高興，不由自主看向聶宇耕，見他戴上淺藍色口罩和膠皮手套，為手術做最後的準備。

真正進了手術室，葉青檸才發覺自己緊張地大氣不敢出，無影燈下，剃成光頭的病人躺在那裡，接受命運的審判。

葉青檸發現那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心頓時揪起來，看向聶宇耕，發現他面容平靜、目光卻很銳利，跟護士和麻醉師說了幾句之後，手術正式開始。

當他手持手術刀低頭開始工作的時候，葉青檸輕輕地深呼吸，往後退到牆角，遠遠地凝視著他，凝視著這場與時間賽跑的較量。

那一刻，她覺得他像上帝一樣莊嚴和神聖。

手術後，兩人去附近的飯店吃飯。

看著聶宇耕那輛破車，葉青檸打趣道：&ldo;如果你留在美國，進私立醫院，憑你的技術，一次出場費就能買一輛車。&rdo;

聶宇耕笑，&ldo;你是在暗示我該換車了嗎？&rdo;葉青檸搖頭，&ldo;代步工具而已，最關鍵是你開著順手。&rdo;

&ldo;那車還是剛回國那年首次購車免稅買的，已經好幾年了，我準備明年換一輛奧迪suv。&rdo;

聶宇耕點了一份豬頭肉和鹵豬耳朵，吃得津津有味。

&ldo;你不吃嗎，很好吃的，可惜沒有酒，不然真想喝兩杯解乏。&rdo;聶宇耕見葉青檸不動筷子，笑問。

葉青檸看到那一盤粉紅色，想起之前觀摩手術時病人開顱後的大腦，一陣噁心反胃。她在美國多年，還從來沒吃過豬耳朵，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好吃的。

聶宇耕見狀笑道：&ldo;我學醫時第一次上解剖課，也是兩三天吃不下飯，吃著吃著就習慣了，不多吃一點，哪有體力做手術。&rdo;

&ldo;你故意的，故意帶我看那些，讓我吃不下飯。&rdo;葉青檸乾嘔了一陣，沒好氣道。聶宇耕笑意更深，&ldo;作為將來的醫生家屬，你得鍛鍊一下。&rdo;

聽到家屬兩個字，葉青檸眼波流轉，一下子甜到心底。

她剛回國時，很不習慣國內把親人稱為家屬，尤其是丈夫妻子，為什麼要叫家屬呢？聽著很彆扭，可這兩個自聶宇耕口中說出來，她卻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感情發展順利，夏綠的學業進展卻遇到阻礙，保研名額因為外籍學生的身份一直沒有獲批，夏綠找到系裡，系裡管招生的陳老師告訴她，保研名額有限，學校的原則是本國學生優先。

☆、第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