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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
長公主剛腳步匆匆的出去,就見秦嚴迎面大步到了近前,玄色的大氅被他沉穩卻快速的腳步帶的在身後卷蕩,映著火把光芒的俊美面容,忽明忽滅,愈發顯得冷峭起來。
見他目光掃了自己一眼,便落到了自己的身後,神情略松,有明顯的期許像照到冰面上的第一縷陽光,柔和了些許臉部線條,長公主張了張嘴,竟是身子略抖了下,沒能說出話來。
而就這會子功夫,秦嚴已經邁著大長腿到了跟前,道:“姨母,皎皎呢,沒在這裡嗎?”
長公主見他果然上來便詢問起了瓔珞,唇角劃過一抹苦笑,道:“阿嚴,你先彆著急,聽姨母說……”
豈料她聲音剛傳出,話都只說一半,眼前便人影一閃,秦嚴竟是越過她,兩步便如一陣風般掠進了大帳。
帳子搭建的極大,進去被一座十二扇的四季花鳥屏風分成了內外室,帳中更是燃了充足的炭火,進帳便一股暖意撲面,可那暖意卻不曾驅散秦嚴身上的寒,他只覺透骨冰涼。
只因他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和濃濃的藥味,他腳步頓了下,眉頭略擰,輕閉了下眼眸,這才邁著沉穩卻快速的步伐繞過了屏風。
內帳中佈置簡單,一覽無餘,床榻就在屏風的正對面。故而秦嚴進了內帳,一眼便瞧見了躺在床榻上沉睡的瓔珞。
她身上蓋著淡黃色的錦被,遮掩了身形,唯露出一張素白的小臉來。
瓔珞的臉色平日裡多泛著淡淡的紅暈,不必摸胭脂,便已桃腮新荔,氣色是很好的。然而此刻燈光籠在她的面容上,臉色卻蒼白的很,便連平日裡豐潤紅豔讓人總想狠狠咬上一口的唇瓣,此刻也像是卷落枝頭,開始褪色的乾花一般,透出些青白來。
她神情很是靜謐安然,可卻也因此更讓人覺得無聲無息,那模樣,竟就像是沒了呼吸一般。
秦嚴只覺好似有一隻手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臟,眼前一黑。本就是日夜賓士,不曾歇息,此刻又突受如此刺激,饒是他一向康健如虎,如今也一個沒忍住,急火攻心,抬手按住胸口,卻也沒忍住一口腥甜衝口而出。
“阿嚴!”
坐在床邊的太后哪裡想到秦嚴反應會這樣劇烈,驚呼一聲,霍然起身。心裡卻不知為何湧出一股濃濃的害怕來,若然床上的瓔珞再醒不過來,只怕她這個孫兒,也是要跟了去的吧……
一定要醒過來啊,饒是太后一輩子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此刻也禁不住心頭默唸,充滿禱祝。
而長公主聽到太后的驚呼聲也快步衝了進來,眼睜睜瞧著秦嚴嘔出一口血來,直被駭地雙目圓瞪就要大聲喊太醫。
只她聲音還未出,秦嚴已是回過了神來,扭頭道:“姨母不必慌,我無礙,莫吵了她歇息。”
秦嚴在通州虎賁營聽了靖王妃最後警告的話,便心中甚為不安,若不然天璽帝這邊早有警覺,他也不至於擔憂的披星戴月,一刻不停留的趕來林山。
方才又猛然見長公主欲言又止,滿臉難色,再看瓔珞那般,這才被駭住了,一時腦子一片空白,只急火上湧,嘔出血來。
不過一口血湧出,心胸間倒覺鬆快了些,神智也就慢慢恢復了,也知道,瓔珞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屋中也不會有如此濃重的藥味,長公主和太后的反應當更激烈才是。
見他雖清醒了過來,可唇角的血都沒來得及擦掉,就恐自己高聲喧譁吵鬧到了床上的瓔珞,長公主眼眶莫名微紅,只點頭道:“好,好,姨母不叫人便是,你媳婦沒大事兒,你近前看看吧。”
秦嚴因是聞到了血腥味,便只以為瓔珞是受了傷,腳步放輕到了床前,卻並沒觸碰瓔珞,只目光幾近貪婪的留戀著她的面龐,道:“怎麼回事?”
太后坐在旁邊,卻有些不知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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