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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王這裡有一幅畫,你且拿過去看看這畫中人,你是否認識。”
他說著將那畫卷遞了出去,金大娘忙爬起身來,躬身到了書案前,雙手舉起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畫。
她緩緩展開那畫,只瞧了一眼,頓時便臉色一白,手上一個脫力,險些畫卷給掉落到地上去。
正心思浮動,便聽到祁陽王的聲音響起。
“看來你是認識這畫中人了!那麼我兒明明是和這畫中女子有了露水姻緣,為何後來帶回府的卻是你呢?你又是何人?還不從實交代!”
金大娘聞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卻是哭著道:“郡王饒命,當年不是奴婢刻意欺瞞世子爺的,是我家夫人授意奴婢那麼做的!奴婢都是鬼迷心竅,這才欺騙了世子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該貪圖榮華欺瞞世子爺,奴婢知道錯了,求郡王爺看在奴婢好歹也算做過世子爺女人的份兒上,饒命啊。”
祁陽王聞言卻不動聲色,道:“你且將當年之事細細說上一遍,本郡王才好決定是否饒了你。”
金大娘這才說起了當年之事,卻原來當年她正是蘇定文外室寄瑤的貼身丫鬟。
而那寄瑤原是穗州一帶頗有豔名的清倌人,有次蘇定文和同僚逛花船這寄瑤便在船上,當時船上的清倌人和妓女著實不少,可蘇定文卻獨獨點了寄瑤陪伴在側,席間有人為難寄瑤,還是蘇定文給解的圍。
彼時蘇定文雖然不過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但他卻出身定安侯府,下頭自然也有想要攀交的官員,見蘇定文對寄瑤上心,便將寄瑤贖了身,換了種身份送給了蘇定文做外室。
寄瑤當時就被安置在離青州河不遠的一處宅院中,蘇定文雖然對寄瑤很是喜愛,但卻沒接寄瑤回府的打算。
許是寄瑤知道蘇定文家中有青梅竹馬的嬌妻,對她不過是貪圖個美色新鮮,並非真心。故此便是她為蘇定文生下了一女,心裡卻依然沒真愛慕上蘇定文。
蘇定文便是再貪圖寄瑤的美色,可也怕其夫人宋氏發覺,故此並不常常到寄瑤的宅子去。
寄瑤深閨無事,加上本來就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比尋常內宅女子本就多了些膽識和不安分,故此便常常入夜後帶著貼身丫鬟,趁著下人熟睡從後門偷偷地溜出去到不遠處的青州河邊去散心。
而寄瑤和祁陽王世子便是在青州河邊第一次遇見的,那時候祁陽王世子到穗州去查私鹽案,當時穗州上下官員就沒幾個是清白的,先前這些官員已經害死了一個欽差,祁陽王世子作為第二個欽差,他的到來就像是在油鍋裡投下了冷水一般,穗州立馬便炸了鍋,祁陽王世子這趟差事註定不會輕鬆。
饒是祁陽王世子處事小心謹慎,又身負武功,可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是中了招,恰祁陽王受傷落難時逃到青州河附近就遇上了在那裡散心的寄瑤。
於是就上演了一場美人救英雄的戲碼,其後那祁陽王世子又專門到青州河致等候寄瑤,只為致謝。
當日寄瑤救下祁陽王世子時便隱瞞了身份,只說自己是個寡婦。
如今再相處,一個是容貌清雋,風度清貴的佳公子,一個是色藝雙絕的俏佳人,這一來二去,便生出了些不一樣的感情來。
後來兩人又在青州河邊兒見過三次,祁陽王世子年少便中了進士,文采風流,那寄瑤是有名的清倌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兩人談詩詞說歌賦,聊字畫論棋藝,自然是越來越熟稔起來,頗有引為知己之意。
直到有一日,祁陽王世子終於圓滿辦好了差事,準備回京,問寄瑤可願意跟著他一起到京城來,寄瑤才從美夢中驚醒過來,她是真心愛慕祁陽王世子的,只是她已經和蘇定文生下了一女,作為母親她如何能夠狠心的拋下女兒就此跟著祁陽王世子離開呢?
更何況她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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