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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璽帝不動聲色瞥了眼旁邊站著的秦嚴,卻道:“皇姐提醒的是,來人,抬蕭姑娘下去醫治。”
瓔珞躺在美人榻上,雖然一直埋著頭,可還是覺得一道道視線不住往這邊掃過來,聽聞天璽帝這話才舒了一口氣。
幾個太監上前平穩地抬起美人榻,將她往慈雲宮的稍間抬去。
唐貴妃一直站在一邊兒,她是見過瓔珞的,方才瓔珞一直就沒抬起過頭,故此只怕大殿中命婦們都沒瞧清楚她長什麼模樣,可唐貴妃因對瓔珞記憶深刻,卻是認出了她來。
尤其是見七皇子葉宇軒自進殿後目光便總往美人榻那邊瞥,眉宇微微蹙著,神情難言擔憂,唐貴妃便更加肯定了瓔珞的身份。
她心中滿是疑惑不解,定安侯府蘇家的姑娘,怎麼就一轉眼成了祁陽王府的小姐呢。
見那邊美人榻已經被抬了出去,葉宇軒目光還落在殿門處收不回來,唐貴妃垂下眼簾,神情微動。
瓔珞被抬了下來,天璽帝又安撫了太后幾句,親自陪著太后移步,向那尊白玉菩薩進了香,謝了罪,禱祝一番,這才又安坐下來。
天璽帝到這會兒才有功夫搭理一直跪著的勇毅侯夫妻,道:“你們二人可有什麼要說的?”
勇毅侯將頭磕的砰砰直響,道:“小女殿前失儀,差點撞毀了玉觀音,又不思悔改,攀咬誣陷於蕭家姑娘,微臣教養出這等逆女來,實在無顏面對聖上,微臣甘願領受太后和皇上的任何責罰。”
勇毅侯這分明是以退為進,他陳述的很清楚,他只是教女無方,旁的罪名卻是一概不認的。
勇毅侯夫人也痛哭流涕,磕頭道:“罪婦縱容女兒衝撞太后,企圖隱瞞事實,欺瞞太后,汙衊郡王府的姑娘,罪婦知過,也願意領受罪責。”
兩人認罪態度當真再真誠不過了,太后冷哼了一聲,天璽帝便勸著道:“小姑娘不懂事,大年初一的就惹母后發火,實在不該。只依朕看,再借他們幾個狗膽,他們也不敢謀害母后,母后息怒,新春不易大施刑罰。勇毅侯教女無方,朝堂上的事兒還是莫操心了,且讓他回去閉門思過半年也好好教養下子女,罰奉一年。至於侯夫人,言行舉止實在有負誥命夫人之稱,不配舔居淑人之位,著令廢淑人封誥,降至孺人,以儆效尤。”
勇毅侯夫妻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臉色蒼白地磕頭謝了恩。
太后雖信奉那尊白玉觀音,但誰也不會真以為,那觀音毀了,太后和長公主便真會沒命。若當真如此,想謀害太后和長公主也就太簡單了。
再來,那白玉觀音到底沒什麼損傷,更何況,也沒人說得清張知雅是有意撞的瓔珞,故此皇帝也不可能真對勇毅侯府怎麼樣。
如今這等懲罰已經算是嚴重的了,故而太后等人便也沒再多言。
天璽帝擺手令勇毅侯夫妻兩人下去,這才又衝太后道:“有罰自然也要有賞,今日祁陽王府的姑娘不惜受傷也護住了白玉觀音,這便是護主有功,朕的意思是封其一個縣主,母后意下如何?”
郡王之女本就是可以封縣主的,只是卻並非所有的郡王之女都可封為縣主,多是嫡長女才會有此殊榮。
而瓔珞不僅是庶出,而且她也不是郡王之女,她的父親蕭嵐肅生前不過是世子,她這個身份能夠封為縣主,卻是皇帝格外開恩了。
在場的諸人聞言不由皆驚,不少人都面露豔羨之色。太后聞言卻笑了起來,道:“皇帝做主便好,只是小姑娘為哀家可是受了大罪了,醫女說那孩子強行扭腰,這幾日都不能挪動分毫,她為哀家受苦了,皇帝可不能虧待了這孩子。”
天璽帝便笑著點頭,揚聲道:“既如此,便封蕭家姑娘為真寧縣主,特賜真寧為其封地湯沐邑,母后覺得朕這般不算委屈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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