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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景舒大概猜到會是這樣,沒再過多糾結。
「行,都辛苦了。」時景舒拍拍小劉的肩膀,眼神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狀似不經意問道,「蘭法醫呢?」
小劉剛被關懷到的心頓時稀碎,他嫌棄地撇開時大隊長的手,忿忿道:「在法醫科呢,我看他整理了不少資料,估計這會兒正忙著呢。」
已經快七點半了,時景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蘭天這廝肯定沒吃飯。
時景舒:「你們吃飯沒?」
小劉眼神一亮,含蓄地表示他們還沒吃。
時景舒掏出手機,點開外賣軟體,大手一揮,闊氣道:「隨便點。」
半小時後,時景舒掂著兩份飯厚著臉皮敲響了法醫科機動組的門。
蘭天正埋頭惡補世界各地關於雷擊致死的解剖案例,忽然原本亂鬨鬨的辦公室安靜了一瞬,他茫然抬頭。
科室幾人看到往常嚴肅的刑偵三隊隊長,發夢一般樂呵呵地跟他們打過招呼後,誠懇地邀請他們的法醫科新秀共進遲到了兩個小時的晚餐。
蘭天坐在小會議室裡,慢吞吞地嚼著一塊披薩,時景舒在對面大口呼嚕著炒麵。
小劉點的晚飯樸實無華,量大管飽,時景舒嫌棄不已,又多點了份披薩。
時景舒有些餓了,吃的很快,蘭天看著他大口乾飯的樣子,覺得自己也能多吃一些。
一整張披薩整齊地碼在盒子裡,味道著實一般,配不上這精美的包裝。
蘭天吃掉兩塊後,狠了狠心,又抄起一塊。
等時景舒吃完炒麵,小學弟還在和那塊披薩較勁。
「怎麼這麼晚還沒回,這家披薩好吃麼?」蘭天皺著小臉,時大隊長果斷改口道,「好像是小劉他們點的。」
「唔,還可以。」蘭天艱難的嚥下一口,專注回答前一個問題,「我找老師要了些雷擊致死的解剖案例,我想再看一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人體在遭遇過雷擊後,各項身體指標都會有很大變化,蘭天擔心因為掌握的不夠全面,錯過什麼關鍵的線索。從下午起,就聯絡各個渠道,搜尋更多的相關案例。
時景舒在心裡默默把這家披薩店拉黑,留意到小學弟右手手掌下幾道墨水的痕跡,他心頭微動。
蘭天總是這樣,對任何事情都格外認真,蔣教授總說他較真,但時景舒知道,教授打心底裡也是欣賞他這種品質的。
時景舒想起他之前倔頭倔腦和蔣教授爭辯時的場景,不由得笑出聲,「警局內部的材料也不少,就是手續麻煩的很,有困難記得跟寧科長說,他對你們還是很好的。」
「嗯,科長已經幫我要到了。」蘭天終於吃完了那塊披薩,仔細擦了擦手,歪頭看了看時景舒,不明白他突然笑什麼。
「科室對雷擊死研究的也不夠多,科長說讓我好好研究一下,下週例會跟大家做個分享。」
蘭天語氣淡淡,像是沒有意識到這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任務。
沒有短時間內準備的慌亂,也沒有對自己做不好的擔憂。
他像是天生就如此從容。
但時景舒知道,這都是蘭天一個通宵一個通宵努力鑽研積攢下來的底氣,他敬佩這樣的底氣。
時景舒忙碌了一天的疲憊感在和小學弟兩三句交談中散去大半,他輕笑一聲,捻起一塊披薩嘗了一口,轉頭慶幸剛才把鍋推給了小劉。
蘭天看了他一眼,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檢驗科那邊出結果了嗎?」
「應該快了,瑩瑩已經去催了,等結果出來給你也送一份。」時景舒兩三口解決掉那塊披薩,知道蘭天在擔心什麼。
如果檢驗結果顯示嚴昊的隨身物品沒有被動過手腳,只是本身含帶的金屬物質誘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