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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頌看到爸爸態度如此強硬,也心生委屈:「可、可是······」
「岑頌,聽叔叔的吧。」時韞裕在這時開了口。
岑頌瞪大眼睛:「學長!」
時韞裕知道她小腦袋裡在想什麼,柔聲安慰:「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陪你。」
岑頌不解:「你只是停職又不是被開除······」
既然她爸決定讓她回錦桉,那就等同於她回京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到時候她和時韞裕怎麼辦?真的要異地戀嗎?
時韞裕輕笑:「我會安排好的。」
岑頌相信他,乖乖地點了點頭。
曲葶無奈地瞪了丈夫一眼:「你說的有人家韞裕一句話管用嗎?」
岑躍明:「······」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小棉襖終究是漏風了。
岑胤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個傻逼,他既不敢對時韞裕發脾氣也在此刻失去了存在價值,索性道:「我先走了。」
岑頌叫住他:「你去哪?」
岑胤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
「不是,我是想問你一句,」岑頌無辜地眨著眼睛,「哥哥你剛剛說的話還算數嗎?」
——「我今天打到你說!然後找到這個臭小子,把他頭擰下來當球踢!」
一句錚錚誓言似乎還迴蕩在病房裡。
「······」
岑胤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這個倒黴妹妹,幾秒之後,他冷笑一聲,然後雙手插兜離開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不得不說——
他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七年前京都市一醫院的一起醫療事故的來龍去脈被警方公之於眾,主人公餘澤也被洗刷罪名,而其後的實習生偷藥事件梁殊也被正名。
這兩位不同的是,後者仍有接受補償的渠道,但是前者已經埋入黃土,既無家人也無牽掛,像是一粒輕飄飄的沙子,被人記起時也無所重輕。
至於江銳宏涉嫌的其他犯罪行為,警方還在調查之中。
此訊息一出,輿論又如狂風颳吹過的草坪,東倒西歪。
時韞裕已經不太在意,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坐在這裡,但此番前來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他的心境出了奇地平靜。
院長清了清嗓子,說起這次的事情:「韞裕,既然風波已經過去了,醫院也決定恢復你的職務,讓你明天正常上班。」
時韞裕微笑著聆聽,也不插嘴。
緊接著,院長又起身拍拍他的肩:「網上對你的風評已經好轉了,你還年輕,路還長著,醫院很感謝你的退讓,希望你不要在這件事上栽了跟頭。」
這些話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這個意思。
時韞裕深諳其中的規則,也是如此照做,語調沒有什麼起伏:「抱歉院長,我這次過來並不是說復職的事。」
院長抬頭愕然地看向他。
時韞裕繼續道:「我來這是向您遞交辭呈的。」
「辭職?你要辭職?」萬年屹立不動的院長表情在這一刻出現裂縫,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時韞裕,這個市一院最優秀的醫生之一,意識到對方不是開玩笑後忍不住苦口婆心勸說,「韞裕,叔叔知道你對醫院的決定有怨,但你也不能意氣用事,連辭職這種大事都拿來開完笑。」
時韞裕輕輕搖頭:「您錯了,我對醫院的決定無異議,至於辭職這件事,是我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打算。」
「你是要去別的醫院?還是不想做醫生了?」院長面色嚴肅地詢問。
時韞裕淡淡地勾起嘴角:「還沒想清楚,很大機率上我會留在這個行業,但我不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