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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憋得臉蛋通紅。
「出來多長時間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恍然抬頭,發現是那天他在辦公室遇到的姐姐。
不過他對人沒什麼好印象,語氣也不太好:「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阿姨。」
岑頌本來路過樓下意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想到辛蠻對她說過這個小屁孩的情況,這才出於關心過來問一句。
結果這小屁孩還真是毫不意外地讓人火大!
岑頌努力告訴自己不和小孩一般見識,認真說道:「你是病人,我是醫生,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
鬱敘不搭理她。
岑頌瞅著這天氣夠冷的,便摘下脖子上的圍巾丟給他,強硬道:「鑑於你的身體狀況,最好不要在外待太長時間。」
圍巾還帶著暖手的體溫,散發著似有若無的清香。
鬱敘看向她,有些彆扭:「我不要。」
岑頌直接用圍巾把他繫了圈,毫不手軟地拍拍他的腦袋,拿出威嚴故意恐嚇他:「趕緊回去,不然阿姨要打人了。」
鬱敘的半張臉幾乎要淹沒在藍色的圍巾裡,一張小臉氣鼓鼓地瞪著她。
岑頌催促:「還不動?」
「知道了······」鬱敘心裡不服氣,嘟囔著喊了一句「阿姨」。
岑頌剛要走,聽到他後半段話停下腳步轉過身,一副「你不要以為我真不會打你」的表情。
鬱敘顯然不怕,挑釁般回看她。
岑頌:「······」
現在的熊孩子啊。
幹完這檔子吃力不討好的事,岑頌被臨時通知多排一天的晚班,不過她請假一週早有所料,和羅遊一起留下來也不算太倉促。
下午她坐在原遠旁邊聽診,得到允諾才下樓解決晚餐。
這個時間點,天灰濛濛的,往往看不清楚路。
她沒注意腳底打滑,卻被一雙手有力地扶住。
「小心。」柔和又擔憂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岑頌心一驚,立馬猜出身影的主人,退開一大步。
時韞裕看她如避蛇蠍的模樣,心裡微微失落,道出她骨折的小指:「你現在受著傷,注意看路。」
岑頌:「哦。」
時韞裕:「······」
岑頌繼續往前走,時韞裕後腳很快跟上她,隨著她一同到了醫院食堂。
打飯阿姨認識她,熱情吆喝:「來來來姑娘,這兒還有豆汁兒,要不要來一碗?」
時韞裕覺得新奇:「你能喝豆汁兒?」
岑頌:「······」
還不是因為某人能連幹三碗,她才眼睛都不眨地把這玩意兒灌了下去!
一瞬間,她感到憋屈無比,拒絕阿姨的請求:「不了,我吃其他的。」
時韞裕也點了份菜,端著盤子坐在她對面。
岑頌看他牛皮糖的架勢,無語道:「時主任,我和你很熟嗎?」
時韞裕聽不慣從她嘴裡喊出的這個稱呼,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問:「岑頌,週末你有時間嗎?」
岑頌無情道:「沒時間,班都排滿了。」
「這麼忙啊。」時韞裕乾巴巴地說道。
岑頌冷笑:「是啊,因為請了病假,所以不得不調班。」
要不是因為他,她輪得到被踩斷一根手指嗎?
時韞裕默默地承受著她的壞情緒,斟酌著開口:「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沒和你說······小頌不見了,是前幾天的事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預想中的不可置信與傷心憤怒都沒來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靜到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