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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引開那些護院。」
「好。」
她唇角帶笑的看著他,好似天真無邪的歪了歪頭,又指了指腳下那具屍首。
「看到他頸側那個血洞了嗎?」她捏了捏手中的簪子,眸色一暗,「從那裡砍下他的頭。」
梓影利落的抽劍斬了下去。
棠予深呼了一口氣,冷眉別過眼,同他一起躍上樹尖,而後看著他飛身掠過眾人的頭頂,站上了對側的屋簷。
「什麼人!」
守在湖邊的護院被他驚動,紛紛追了上去。
她眸光閃爍,看著他掠下屋脊,指尖輕輕地蹭著珠簪上光滑的寶珠,有些出了神。
半晌之後揚了揚眉,唇邊浮起些微的笑意,體態輕盈的躍上另一側的屋脊,心中暗道:
果真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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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予順利的回到了秋草院。
她從被雜草叢遮蓋的水井中打出了一桶清水,仔細的清洗了珠簪和自己的指縫,而後回到屋中用幹棉帕擦乾潮濕的頭髮,又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裙。
將自己收拾妥當之後,她從角落裡找來一個火盆,將那身帶著血汙的裙子扔進去,一把火點著了。
屋內白煙四起,她咳嗽了兩聲,跑出去關緊了門窗,坐在井邊的一顆圓石上,仰頭看月亮。
林中的那兩具屍首還沒有處理,明日必定會被人發現,引起軒然大波。
老爺稍微一盤問,就會從護院口中知道夫人今夜將她沉塘的事。
之後事情究竟走向如何,就要看皇帝是否真的聽她的,不動謝家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的預感越發的不詳。
皇帝對她的態度太不對勁了。
可不管是圖謀她,還是想藉機敲打謝家,對方都沒有理由讓謝家好過。
畢竟只有失巢的瀕死之鳥,才會心甘情願的入籠。
她若是真的不想連累謝家,就應該立刻離開這裡。
念及此,棠予眸中一定,站起身。
身後傳來一聲輕響,她正要轉頭,只聽錚的一聲出鞘之音,映著月華的冷刃便橫在了棠予的頸前。
手心裡滲出冷汗,她握住衣角默默地蹭了蹭,暗道,不愧是難度s+++的任務,真的比那血肉橫飛的兇獸世界還要危險萬分。
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突然耳尖的聽到空中利劍破空的細微聲音,似乎是衝著身後之人而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出其不意的去奪身後人手中的劍。
然而此人並不是府上那些外壯內虛的護院,他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握著劍的手磐石一樣穩,她那點子繡花的力氣根本不能撼動分毫。
結果是她一把揪下了紅色的劍穗,得不償失的被他按跪在了地上,劍刃抵上了後頸。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劍刃相擊的清越之音。
她餘光督見,來人如她所料,正是梓影。原本若是順利的話,她以為就算奪劍不成,方才的舉動也能幹擾身後之人,分散他的注意力,讓梓影一擊得手。
然而沒想到的是,暗中還蟄伏著另一人,而且和梓影的身手不相上下,將他生生的攔住了。
這下,沒人能來救她了。
「疼疼疼。」見硬剛剛不過來人,她立刻放下身段服了軟,隨口貧道,「哥哥能不能輕點。」
沒想到身後這人還挺好說話,竟真的鬆了不少力道。
她若有所思的轉了轉眸子,暗道,真正的殺手不可能這樣磨嘰又心軟,此人對他根本就沒有殺心,可以斷定不是謝府的人。
從梓影的態度來看,也不是皇帝的人。
那他背後的主子究竟是誰?為何而來,此舉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