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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月光恐懼的東西是什麼?
沒有獸人知道。
狼族獸人的表情永遠地定格在驚愕的瞬間。血液從他的左肩斜貫至右邊小腹的直線上如噴泉般噴薄而出。可他永遠也看不到這妖異又血腥的一幕了。
狼族獸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囚禁著塗生一行人的魔法囚籠在一聲類似玻璃破碎的脆響中碎成綠色的光點,很快被風吹散在夜空中。
「落月森林,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貓族獸人面對著從囚籠中走出來的塗生,冰冷地說了一句。
任誰聽到這個如同極北之冰的聲音都會如同進入了冰天雪地,可惜塗生天生粗神經。他好似全無感覺,眼裡閃動著激動的光,跌跌撞撞地跑到貓族獸人身前,崇敬地說道:「是您救了我。」
貓族獸人沒有理他,微微抬了抬罩著黑袍的頭,對著森林裡的一棵樹冷冰冰地說道:「兩清了。」
「兩清了。」黎南傾抱著因被順毛順得很舒服而不願挪動的小貂鼠從大樹背後走出來。他換了一身從乾坤戒中取出的純白法袍,笑得很明朗。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笑臉看上去像極了溫和的太陽。
「黎南傾?」塗生雖發出的問句,但人已經迎著黎南傾走了過去。
黎南傾點了點頭。
「千年前,落月森林還不叫落月森林。」貓族獸人將長刀立在地上,深沉而嚴肅的聲音立刻打斷了塗生和黎南傾的喜悅重聚,「森林裡也沒有魔獸。」
誰也不知道這位實力強大的獸人要幹什麼,但是沒人問,大家都在靜靜地等著貓族獸人說下去。而黎南傾在給小黑貓檢查傷情的時候就感覺到小黑貓與普通獸人不一樣。他好奇貓族獸人想告訴他什麼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
塗生有些擔心地提議道:「怎麼突然說這個,我們是不是趕緊離開這裡比較好?」因為血腥和死亡會引來落月森林的嗜血魔獸。他們這群人,似乎犯不著和無盡的魔獸大軍戰鬥。「當然,有您在也許我的擔憂是多餘的。」他更擔心的是身後的奴隸販子。
小貂鼠雲落羽非常同意塗生的看法。而知情的黎南傾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塗生身後那群沉默不語的獸人,冷聲道:「你們想走還是想死?」
灰兔獸人一改之前囂張的模樣,唯唯諾諾地說道:「我們不想死。」他後悔了,若早知道小亞雌背後是那位強大如此的貓族獸人,他們說什麼也不會打小亞雌的主意。
黎南傾笑了笑,說道:「那可以滾了。」
黎南傾話音一落,灰兔獸人就神情一鬆,邊退走邊看塗生。他在用眼神讓塗生跟著他們一起走。
塗生眼圈紅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微微地朝貓族獸人那邊靠了靠。
貓族獸人黑袍之下的臉色沉了幾分,鼻子微動,接著便又一刀揮出,乾淨利落地了結了這群奴隸販子。
雲落羽悶悶的,沉默地仰著腦袋看著黎南傾,想從黎南傾臉上找出點什麼。黎南傾則無動於衷,什麼表情也沒有。而塗生張大了嘴巴,結巴著幾次想說話都沒說出來。
貓族獸人不為所動,無視血淋淋的場景,用毫無感情的聲音繼續剛才的話題:「這片獸人大陸名為東升大陸。大陸之上的天空原本有兩個月亮,其中一個名為『鴻』。千年前的一天,月亮鴻從天空墜落,落到這片森林中,令這片森林的所有動物發生了巨變。它們變成了世人口中的魔獸,嗜血、殘忍、沒有理智。它們只知不斷吞噬所有能遇見的生命,包括同類……漸漸的,整個東升大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與血腥之中,生靈差點滅絕。一直保護著這片大陸的獸神不忍,便以這片森林為界,耗儘自己的生命和魔力鑄就大魔法陣,將沒有理智的魔獸與普通的生命隔絕開來。東升大陸這才有了落月森林這片禁地和千年的相對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