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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欺負那個老師,我就告訴你,很公平吧。」戚豪說。
宋茗皺了下眉,「我沒欺負她,她活該。」
「是麼,」戚豪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讓我猜下……」
「那個老師是剛入校的實習生,沒有帶你的班級,按理說在校內你們應該沒有什麼交集,你又這麼反感她…這個老師是不是幹擾了你家裡的一些事?」
說的比較委婉,但已經非常罕譬而喻,意有所指。
戚豪早就有了這個答案。
宋茗眼神閃了閃,不答反問,「那你為什麼要容忍她,逼迫自己?」
提起這個,戚豪譏諷地扯了扯嘴角:「你這幾個詞用的真是……也沒有吧。」
確實沒有,只有他一個人在無謂而幼稚地較勁而已。
小孩子的觀察力很敏銳,在戚修宏一次次醉酒晚歸,夜不歸宿,甚至漸漸演變成幾天都見不著人影時,有些問題就已經無法遮掩。
起初兩人還在面前裝一裝,夫妻恩愛,家庭和睦,戚豪還是個尋常不過的,被寵著的初三備考生。
後來在面對嚴素芸正常不過的問題,戚修宏越發的不耐煩,明目張揚。
甚至在一家三口難得出門散心時,有不認識的年輕女孩找上來,歇斯底里地宣佈自己的主權,愛意,某些人該退閒讓步。
如果戚豪沒記錯的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共同出門。
他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看著三人撕扯,表情猙獰。
從那一刻起,戚豪就明白了,家庭只是一個桎梏,枷鎖,借著戚豪的手將早已貌合神離的兩個人硬生生地捆在了一起。然而,困獸關久了就會生出獠牙,硬刺。
歸根結底,人還是一個獨立體。
四十歲的戚修宏已經看不上同樣四十歲的嚴素芸,覺得她衰老,刻薄,強勢,不解風情,不懂得怎樣該留住男人的心。
他早就已經忘了當年同為研究生時,英俊帥氣的戚修宏第一次抱住年輕漂亮的嚴素芸時,兩個人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和貼得極近將要震出胸膛的那顆心。
幾番掙扎,嚴素芸毅然決然地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戚修宏也如願的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然而對某些人而言,這還不夠。
高學歷,歲月也抹不去的風韻和容顏,還有對這個男人二十年的瞭解和熟悉,都是戚修宏的新歡通通沒有的。
她嫉妒不安得要命,更想牢牢抓住自己得來的東西。
在一個午後,戚豪正埋頭寫著寒假作業,女人敲門進來,表明來意,想和他拍幾張合照,發朋友圈,戚豪對她沒有好感,當下就拒絕了,並讓她出去。
女人一心想刺激刺激男朋友的前妻,來了脾氣,不僅要拍合照,還要求戚豪喊她幾聲小媽。
她一想到那個老女人親眼瞧見自己的兒子叫她小媽會是什麼表情,心裡就痛快得不得了,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做成。
戚豪更是一百個不願意,新歡想要的影片沒有拍到。
於是,他辛辛苦苦寫了一個寒假的習題冊,十幾份卷子,連帶著那些寫得相當漂亮的練字,都被毫不憐惜地撕成了碎片。
他氣得抓狂,跑去戚修宏工作的地方質問,媽媽有什麼地方不好,為什麼要帶這種醜八怪回家,戚豪問他爸是不是眼睛瞎了,腦子壞了。
回應他的只有狠狠的一巴掌。
世界瞬間一片清明,戚豪懵了數秒,就坦然接受了現實。
所有的改變都有理由。
不是江心補船的一句道歉就能扭正回來的。
「學長,你怎麼走這麼快,等等我啊。」
宋茗跟在後面緊趕慢趕,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