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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蕭那段日子加班頻繁，對宋小團照看不周，造成這樣尷尬的局面，宋蕭身為主人難辭其咎。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宋蕭才遲遲地想起徐垣舟，想他為了自己忙前忙後，什麼都沒有說。

他真的很想破口大罵一頓，罵他頑固不化，自甘墮落，他自認為已經做得足夠絕情，這蠢貨還要鍥而不捨地撞上來，哪怕滿身傷痕都不肯放手。

宋蕭問他值嗎，自己不可能再回頭看你。

他說：「值的，你也不需要回頭，我會努力追上你，站在你身邊。」

「可是我不需要。」

「徐垣舟，你忘了嗎？」宋蕭罕見地提起過去，勢要把徐垣舟心口撕扯得七零八碎，「你之前對我做過什麼？你憑什麼指望我會原諒你，憑你那兩巴掌？憑你冷落我的四年？還是憑你騙我住進你家，當你免費保姆的一年？」

他偏往過激的方向提，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哪怕他早已釋懷過去，對這些事滿不在乎，可他就是要說，讓徐垣舟趕緊遠離自己，讓他明白，無論你做過多感人的事，我們都不可能。

所以啊，你快說話，說你不再有這種想法了，你不會再犯賤似的湊過來，口口聲聲地對我說喜歡。

明明……

普通朋友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捅破那窗紙，攪亂這團渾水呢？

「對不起，對不起…」徐垣舟終於破防，這一個多月維持的冷靜在宋蕭三言兩語下不堪一擊，聲音顫抖，「是我的錯，我真的…很想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

「我之前…每天都做著噩夢，夢見你說我噁心，家暴男，還有些別的……每次我醒過來，都特別慶幸自己還能待在你身邊。朋友也好，空氣也好，什麼都好，只要你不趕我走，你把我當成什麼都行……我真的…受不了你的消失……」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明知道自己有多麼人渣，還是執意想靠近你的世界，你討厭我是應該的。」

「可是，我除了朋友的身份，沒資格再對你好了……」

「你可不可以…讓我留下來？當我不存在就好了…別趕我走，求你…對不起……」

宋蕭心臟被猛敲了下，聽著徐垣舟語無倫次的道歉，莫名覺得他可憐又可恨，為了一段虛無縹緲的愛情這般執著，執著到近乎瘋狂絕望的地步。

不就是一個宋蕭嗎？以後會有千千萬萬個「宋蕭」，毫無芥蒂地接受你的愛，以後也會有千千萬萬個「徐垣舟」，一身純淨地走進宋蕭的世界，沒有碎掉的鏡子，更沒有橫跨在兩人中間，那些真實存在的辛酸。

5

「我不會再喜歡你。」

「沒關係，我不在乎。」

「……我現在很想說一句話，你樂意聽嗎？」

「沒關係，你說。」

宋蕭心情複雜地看他，逞一時嘴快，惡毒道：「你真的是，賤到沒邊了。」

徐垣舟聽完後不在意地笑，像只被主人反覆厭棄，還要瘋狂湊上來的大狗，樂觀道：「沒關係，如果罵我你能好受一點的話。」

嘖。

宋蕭沒轍了。

要不然不管他了吧。

隨便他做什麼，管他做什麼，自己好說歹說，各種拒絕惡毒的話都說完了，非要厚著臉直撞南牆，頭破血流。

要不然就無所謂吧。

反正受傷的又不是他。

不管你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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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補充一點吧，反正都能銜接上後面的出國篇qwq

ps:後半年徐先生大概就是處在雖然蕭蕭不喜歡他甚至可能厭惡他，但他還能接受自己好意，然後不斷折磨自己的情況。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