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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棠道:「這事不急,還是等你的修為完全恢復後再出發。你也才剛回來,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哦?」連珩忽然環住了雲棠的肩膀,意味不明地淺笑,「哪些事?」
雲棠沒發覺異樣,耐心解釋道:「你回來之後,還沒回過縹緲峰。承陽和廣華仙君還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還有南淮上神,他前些日子還來信催我,說若是你回來了,肯定第一個來找我,讓我第一時間通知他。哦對,還有阿諾,就是紅燒肉,你還不知道吧,她都已經」
話說一半,猝不及防的吻攔下了唇齒間的話音,如春風穿堂,一掃而過。
待雲棠反應過來,罪魁禍首已經心滿意足地站直了身。
雲棠只覺得耳根發熱,忙在連珩的腰間輕捶了一下:「你還來,要不是你胡鬧,至於這麼多天我都沒機會通知他們嗎?」
連珩淺笑,俯身搭住雲棠的肩膀:「哪有那麼多的事要做?」
「陪你,才是天下第一的大事。」
當年無妄深淵下一戰,連珩的神魂四散於天地,如今雖已歸位,但修為全部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境外山乃三界的邊境之地,寒氣極重,現在的連珩的確不適合前往。
連珩倒是覺得無所謂,但云棠堅決不同意提前去境外山——當年的寒疾困擾了連珩數千年,如今好不容易脫胎換骨,雲棠絕不允許他再冒任何的風險。
連珩的修為全部恢復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比起雲棠等待他歸來的一千年,短得彷彿只有眨眼間。而這眨眼的時間裡也發生了不少事。
比如,承陽受連珩之託擔下戰神之職,連珩則自己當起了甩手掌櫃,天天躲在半妖酒館裡沒羞沒臊地度日;
再比如,南淮上神終於從天宮的八卦流言中得知連珩歸來的訊息,怒而到訪鷺嶺,大罵連珩「重色輕友,沒有良心」。
凡此種種,皆是小事。
連珩的修為一恢復,境外山之旅立刻提上了日程。雲棠和連珩打算在境外山小住半月,剛好還能趕上境外山的溫酒節。
這日一早,二人便開始收拾前往境外山的行李。
臨出發時,連珩在雲棠的妝匣裡找到了當年那顆墨玉佛珠。佛珠被放在妝匣裡,已然落上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很久沒被雲棠拿出來了。
雲棠轉身,正看見連珩在擺弄那顆佛珠,便道:「我很久沒將它帶在身上了。」
連珩看著手中的佛珠,思量道:「因為如塵嗎?」
當年在萬古殿,雲棠和連珩借司徒澈的銅鏡回到過往,事了臨別時,如塵將一枚一模一樣的佛珠交給雲棠,託她轉交給墨語。
那時連珩雖沒言明,但他大概明白,其實雲棠的這枚墨玉佛珠,就是當年如塵贈予她的那顆。
連珩知道,自己看得出的事情,雲棠自然也知曉,許是因為這枚佛珠是前塵之物,雲棠才不再帶在身上了吧!
雲棠沒應,連珩便將佛珠放回了妝匣裡。二人收拾好行李,遂啟程前往境外山。
境外山在南境的邊界,是距離三界邊緣最近的地方。這裡山林茂盛,常年陰雨。山中的雲霧從境外山入口一直蔓延的天邊,一眼望過去,彷彿藏著一個蒼茫的新世界。
雲棠二人抵達境外山時,山中恰好在下雨。守山仙童出山來迎,乘著一片巨大的芭蕉葉,將二人接到了境外山深處的靜思觀裡。
靜思觀是境外山之主扶山真人的宮殿。雲棠二人在靜思觀拜會過扶山真人,隨後被安排到靜思觀後的瀲光閣居住。
二人來得巧,明日剛好是境外山的溫酒節。境外山中的仙士會在溫酒節這天齊聚一堂,將各自私藏的佳釀帶來同享。雲棠二人也是有備而來,特意帶上了之前釀好的青梅酒。
溫酒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