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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師雪菁問，「不是要吃藥嗎？」

她把許思祈的杯子洗了洗，又盛了熱水，但沒找著藥片。

「雪寶。」許思祈的聲音慘兮兮的，「我死了。」

「？」師雪菁笑了下，「怎麼了，平時感冒也沒這麼嚴重啊。」

許思祈努了努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支起身子，一臉認真地問師雪菁：「你怎麼認識程嶼年的啊？」

師雪菁反而奇怪：「你不認識？」

她想了想道：「但我覺得我倆也不是認識吧，只是我單方面知道他這個人而已，他可能不記得我。」

許思祈：「嗯？我雪寶這麼漂亮還會有男生不記得你？」

師雪菁剜她一眼，許思祈笑著打哈哈。

師雪菁：「因為程師兄真的很出名啊。」

「出名到，」許思祈緩了緩，斟酌了下用詞，「連我也不知道？」

師雪菁白她一眼。

「你天天不好好學習，當然不知道了。」師雪菁道，「程師兄跟我一個院，他是飛行器設計專業的。」

師雪菁給她列了很多條「有名師兄」的驚人成績——

比如什麼專業績點連續三年第一，綜測全院第一，大創小創網際網路+，專利論文一干獎項拿的手軟。

「就是每次參賽，都會上學校學院官網新聞，被做成系列推送的那種」

「臉呢已經不算是他最為人讚嘆的了。」

那確實，挺厲害。

跟她這種半吊子學渣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最重要的是」師雪菁聲音壓了下去，指尖在手機螢幕上滑動了幾下，遞給許思祈，「你看。」

是一則新聞。

上面文字和圖片交雜，寫著什麼技術已被攻克，最大載重達排水量加至作戰半徑擴至

一大通專業名詞，再加上tv官方的各種截圖，非常清楚地向許思祈表現著「不明覺厲」。

「我滑到最後，你瞧瞧。」師雪菁輕聲道。

隨著螢幕的向下延伸，許思祈定睛，看清了——

總設計人：程光源。

和程嶼年一樣的程。

「我聽說，」師雪菁細聲道，彷彿隔牆有耳般小心翼翼，「像他們這種級別，出國什麼的都必須要報備審核，而且常年隱姓埋名，幾乎沒什麼人知道他們訊息的。」

「哇哦」許思祈應了聲。

師雪菁來了勁兒，一心朝這種「居然還不知道學神師兄」的人灌輸她的崇拜，「他們家三代都是宴大人呢，以前程師兄媽媽還在我們學校教書，但後面也調走了」

「說來奇怪，他們家一直都是研究航海的，不知道程師兄怎麼選了航空，也許是興趣吧。」師雪菁搖了搖頭，「但無所謂啦，像他這樣的，研究什麼都很厲害。」

許思祈聽著聽著也為難了起來。

一方面，「厲害師兄」這麼牛了，應該不會理她這種小蝦米吧？

另一方面，她對著「厲害師兄」都做了些什麼啊？加深別人的誤解、搞凰舞人頭上、還對著他唱愛愛愛不完

許思祈耳尖發燙，腦袋埋入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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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清晨，天際剛露出魚肚白，一通「瑪卡巴卡瑪卡巴卡」的鬧鐘突兀地在宿舍內響起。

許思祈習慣性地滑掉。

但令師雪菁驚奇的是，下鋪居然真的傳來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隨後是一聲不算清醒的哈欠。

「思祈？」師雪菁不確定地喊了聲。

「嗷。」許思祈聲音迷糊地應了下，「雪寶，早。」

早？

是很早，現在才6:30，許思祈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