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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楚笑道:「聽說,是你親自下的廚?忙活了整整一下午?」
江沅手語道:「我聽說您最近胃口不好,又想著您那日救了我,還受了傷,很感激過意不去,只是一點小小心意,還怕你嫌棄,我、我廚藝並不好,相爺您多待將就一些!」
「她說什麼?」
傅楚把臉側向月桐。月桐趕緊道:「哦!咱們姑娘的意思是,那日,您救過她,還受了傷,她心裡一直感激愧疚,又聽說您近日胃口不好,就親自弄了一些菜,主要多的是開胃小野菜,讓您嘗嘗,要是做不好,您千萬將就些,別嫌棄……」
傅楚目光意味深長:「感激?愧疚?僅這樣?」
江沅一下被問得怔住了。
傅楚失笑:「不過!這理由倒是很說得通!」
心裡納悶怪異,呵,那要不然呢?他還希望這裡面再多點什麼?這想法讓他都覺得驚訝茫惑無比。
月桐覺得這氣氛彷彿很適合這對夫妻兩個人相處,發現自己站在這裡有點多餘礙事,笑道:「相爺,姑娘,奴婢想起還有樣東西沒取,奴婢這就去拿!」
悄悄一福身,便不作聲色溜開了。
那些點點飄飛的流螢須臾飄上了兩個人身側四周,幾隻蟈蟈在樹叢中叫。
桌上果然是滿滿的好酒好菜,飄著香,中間放了一盞金彩繪魚燕銅燈燭臺,幾隻火紅的蠟燭在燭臺上瀲灩搖曳著紅光,映得兩人臉都粉了一層淡淡紅霧。
傅楚拉椅子坐,「你也坐下吧,你既辛苦了一下午,又弄這麼一大桌的菜,沒有我一個人用晚膳的道理?」
江沅點點頭,臉微紅,便坐下了,坐對他的對面,盈盈瞳眸,看著對方。
「小時候,我最最常吃的,就是這種菜了!」
他眼神怔忪盯向桌上一道用白玉盤子盛裝的菜,又像是在找帕子揩手,他向來潔癖愛乾淨,江沅看他左右找不著便將自己的一方摺疊整齊乾淨的白手絹給他。「不嫌棄,就用我的擦擦吧?真抱歉,忘了叫月桐拿水盆子過來洗手,咦?」她眼神示意,終於發現月桐不知何時退開了,納悶搖頭,「這丫頭,去了哪裡?」
傅楚道:「我來時,已經洗過手沐過浴了,這點細枝末節,也就罷了。」
江沅小心翼翼用筷子示意了盤裡的菜,訝然眼神:「您、您知道是蓴菜?您以前常常吃嗎?」
她看他把自己的白色手絹展了開,像是要拿來擦手,也不知是不是捨不得,卻袖入衣襟。
這一個動作,江沅心頓時砰砰地亂跳了起來。
傅楚冷笑道:「是啊!常年的吃,沒東西填肚子的時候,就帶著弟弟妹妹去山上挖,吃得我都快吐了!」
江沅剛要撿起桌上一副筷子,只聽哐當一聲,她手有點哆嗦不穩,旁邊杯子被她弄倒在桌。
她趕緊扶起來,用不安眼神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些菜是……」
傅楚道:「你們這些大家閨秀小姐,生來錦衣玉食,從來吃穿不愁,山珍海味吃多了,自然在你眼裡,覺得這野菜是很美味,然而……嗯?」
忽然他一頓,「怎麼了?」笑了,「難道,你不是生來就錦衣玉食嗎?」
江沅眼睛有些酸楚,低頭擺弄自己衣帶上穗子,接著抬眸,啞語:「你知道我的家庭處境,所以,你何必,何必這樣挖苦諷刺……」
傅楚不笑,輕輕地眯眼看她。
忽然,他正色地問她道:「要不要,我給你講幾個故事來聽聽?」
江沅怔住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傅楚:「你不是很想打探本相的過去嗎?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妹妹傅琴究竟為何會變成那樣子?」
「……」
「她,是被人強/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