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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以溪不會做飯, 加上灶火也滅了, 還得去鄰家借火, 簡以溪根本就沒考慮做飯這事, 七點鐘才跟著鬧鐘起床。
兩人洗漱出來, 吃了早點, 這才去了醫院。
養母已經伺候著養父吃過了,等著護士紮上液體, 養母叮囑了幾句,回家收拾東西, 準備給她倆去濰城過戶。
養母前腳走,後腳簡以溪小舅舅的電話就過來了, 說是得到十點來鍾才能到,讓他別著急。
簡以溪見養父掛了電話,才問:「我媽喊了麼舅過來幫忙?」
養父點了下頭, 「這會兒地裡也沒活兒,不礙事。」
養母老家是附近村裡的,不太遠。
養父母都是不愛麻煩別人的人,哪怕是自己親弟弟,能開這口讓人過來陪床,真是拉了老臉了。
說到底,還是擔心簡以溪。
安沐微垂眼簾,安靜地坐在高凳上,看簡以溪隔著秋褲給她爸按摩一直吊著的左腿。
打著石膏的小腿當然是不能碰的,石膏外的部分抻得難受,按摩按摩能舒服點兒。
養父吆喝著不用了,你坐著歇會兒,簡以溪也不停,眼眸黑亮,還扎著架勢,擼著袖子給她爸按。
安沐抿了抿唇,剛想接著昨天的話頭,給養父寬寬心,簡以溪那邊趕在她前面開了口。
「爸,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敢看恐怖片嗎?」
「你膽兒小唄。」
「對,沒錯,我是膽兒小,不過不是遺傳,你看簡家哪個膽兒小?一個個辦得那事,他們倒是不怕坐牢,要是擱咱們家,估計得自己都把自己下的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可要不是遺傳,我怎麼這麼膽兒小?一個人的性格發展,先天因素雖然重要,後天影響也很重要,我不是先天膽小,那就是後天影響的。
我原先還懷疑我是被誰影響的,現在破案了,就是你啊我的爸。」
養父被她這一通分析給逗樂了。
「我?咱們全家就數我膽兒大,你說你媽還差不多。」
簡以溪瞄了養父一眼,「你膽兒大?那你說說你這腿怎麼回事?簡以湖隨便兩句話就把你嚇得從二樓半掉下來?這幸好下面還有個雨搭攔了下,不然什麼後果你想過嗎?」
一語戳中要害,養父張了張嘴,半天才擠出一句。
「你這死丫頭,還敢笑話你爹!」
「我那兒敢呀。」
簡以溪一邊按摩一邊道:「我就是跟你分析這事兒,簡以湖那麼害我,肯定是巴不得我慘的,她哪兒可能那麼好心跟你報信兒?她這是巴不得咱們家趕緊跟安沐反目成仇,這樣我就沒靠山了,她想治我還不容易?」
這些養父其實也有想到,只是還是不放心,畢竟事關寶貝女兒,他們除了自己誰也不信。
簡以溪又道:「咱就退一萬步說,安沐害我能得什麼好處?公司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唯一有的繼承權也是在公司屬於簡家的情況下才可能有,我坐不坐牢都影響不了公司交易,不可能因為我她就沒辦法收購公司。」
養父垂眸不語,鬆弛的眼皮遮擋了眸底所有的情緒。
簡以溪停下按摩,隨身坐在床邊,看著她爸,聲音平安無波,卻有著平時少有的穿透力。
「爸,我跟你們說的安沐幫我的那些,都只是皮毛,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慘,如果安沐真想除掉我,根本不用幫我,她只要躲在幕後,就能把我們全家一網打盡。
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
狗咬狗?
如果我在安沐眼裡真的和簡家人一樣,那我也是狗,看我們簡家人狗咬狗不是挺好的嗎?她根本沒有必要管我的。
簡家越亂,她收購公司阻力就會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