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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傅喆孩子氣的話,本應該笑,但不知怎地,顧延卻笑不出來。倏忽間更覺呼吸一滯,胸腔像承受了一記重拳似的悶痛起來。
看著眼前哭得滿臉花的且一心一意念著想著自己好的姑娘,顧延彷彿覺得這一路走來所有的黑暗歷程終是看見了一絲黎明前的光明,照亮他餘生的路。
千言萬語都壓在心頭,話到嘴邊,顧延道了一聲:「我記著,我的王妃。」
顧延的這一句話讓傅喆那懸在半空的心頭大石穩穩落下。
此時,王府裡的小廝在廊前通傳喊話:「王爺,沈侍衛讓小的來傳話,說時候不早得啟程,不然怕是日落前到不了驛站得露宿。」
顧延聞言,眼梢未抬,應了一聲:「知道了。」便打發了小廝,傅喆知道顧延該啟程,她縱使再不願意也不得不鬆開緊拽在手裡的衣袍。
傅喆不願意自己總是哭哭啼啼,卻也禁不住那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她自己抬手胡亂擦了一把,顧延看她擦慌忙有點意氣用事把臉都蹭紅了,這氣看來是撒不出來往自己身上撒去了。
顧延又是有點心疼,抓下她的手,自己細細的給她抹了一把淚痕,便低頭對著那嫣紅的唇瓣吻了下去。
這一吻吻得肝腸斷寸心如刀割,又不是不復相見,為什麼會覺得如此難捨難離,吻罷。
顧延一把扯開了傅喆緊攥著自己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決然快步離去,生怕多留一刻,他便邁不開步子。
傅喆猛然地睜開眼,怔怔地盯著自己手上那殘留著顧延的餘溫,急忙轉身去尋顧延,卻只看到顧延遠去越來越小的背影。
這一抹背影,最終成了傅喆一生的頑疾……
傅喆不敢追,也不能追,只要自己動身了,肯定會鬧得很大一番動靜,哭著喊著不讓顧延走。傅喆只得站在原地任由那淚盡情的落下,心中大聲的呼喊著顧延的名字。
傅喆呆呆的站在原地,隱約聽到府外傳來馬匹的嘶鳴聲,想來該是離去了……她又摸了一把淚,翻身上了屋頂,遠遠的看見顧延的馬隊掀起的滾滾塵灰揚長而去。
傅喆重重地唉聲嘆氣了一聲,像個斷了線的風箏癱坐在屋頂上。一個人正在那傷春悲秋,感嘆人生無常。
忽地有人拍了拍傅喆的肩頭,順勢望去,啥也沒看見,再回頭,她師父清宏道人就像個鬼魅一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跟前。
傅喆一下沒防備被清宏道人這麼大張臉嚇了一個踉蹌,差點就滾下屋頂。
清宏道人嫌棄地看了傅喆一眼,毫不掩飾揶揄之情:「你瞧瞧你,要是現在有個刺客懟你一劍,你估摸就交代在此!姑娘家家的,哭得這般難堪是作甚?你家王爺不要你了還是你家王爺不回來?練劍練功不見你有這『氣魄』?」
傅喆翻了個白眼,無言地瞥了瞥嘴,道:「師父,人家這好不容易找到個極品夫君,你瞧,這大禮未成,他人又不知道往哪個角落去了。您行行好就別在這擠兌我了。」
清宏道人看傅喆這像極了「扶不起的阿斗」半點鬥志都沒有的主,他也懶得跟她計較,轉身遠眺著肇州城,心道,這太平還能守得住多久……半晌,他又道:「王爺去了餘淼。」
傅喆皺著眉頭想破腦袋也沒想到為什麼顧延要去餘淼?她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為什麼?」難怪顧延不跟她說呢,估計也是怕她胡思亂想吧。
第52章 微臣接旨領命
傅喆好一句:「為什麼?」問的理直氣壯。
但是清宏道人其實也不知道顧延去餘淼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所以他自然的回了一句:「我哪裡知道王爺的想法。」也是,要是知道顧延的想法,清宏道長也不會等到始鶴道人跟他說顧延早就知道他身份的事。
傅喆疑惑地蹙著眉沉思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