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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的耐心也被傅喆消磨光了,它朝傅喆尖鳴一聲,只是它不懂說人語,估摸它是想對傅喆說:「快上來!」傅喆被它突如其來的尖銳叫聲驚了一跳,甭管天仙要帶她上天堂還是下地獄,趕忙騎上去才是正道。
不等傅喆坐穩,天仙就展翅一飛沖天,傅喆順勢就搖晃起來,差點摔下去。傅喆唯有抓緊天仙的長脖穩住身形還不忘誇獎道:「天仙,你可真好。」
傅喆因為緊張,抓住天仙脖子的力道不自覺就加大了許多,天仙想叫又叫不出來,扭頭頓了頓有點踉蹌類似「悲鳴」的叫聲不停「提醒」傅喆放開它的脖子……
直到天仙被憋得嗆了一聲咳,傅喆才意識到她差點把天仙錯手「掐死」的事,立馬鬆開緊箍著天仙脖子的雙手!
「對不起,對不起!」
天仙簡直欲哭無淚,向著夜空發出一聲悠長且高亢宏亮的「悲鳴」,丹頂鶴的頸長,鳴管也長,發音時能引起強烈的共震音訊,聲音可以傳到數裡之外。
所以整個玉榮山夜空立體環繞起天仙的鳴叫。
連在山洞裡休憩的兩位道長都聽到天仙「悲鳴」,都道,莫不是天仙見著鬼了?
傅喆尷尬地捂住自己耳朵,待天仙好不容易收起飛勢,慢慢放輕動作,它們一人一鳥落在一處滿是雪絨草的平地上。
滿天滿地的雪絨草直勾得傅喆想高興舉臂歡呼,天仙立馬就用翅膀拍了一下傅喆腦袋,然後歪頭歪腦不停地小幅度張合自己的尖喙「警告」傅喆:「注意隱匿……」
看著傅喆似懂非懂,天仙只得又用翅膀一同捂上自己的尖喙表達意思——消聲!
傅喆看得一愣一愣,只得順從地點了點頭。
其實傅喆也沒琢磨透天仙的意思,畢竟這人鳥溝通也不算是件易事。
這大鳥不是帶我來採雪絨草麼,怎麼跟做賊似的?
天仙無暇理會傅喆,自顧自地躡手躡腳壓住身形往半人高的雪絨草叢走去,傅喆也俯下身跟在後頭,雪絨草延綿一路都是豐茂的長勢,他們倆走了一段小路就開始聽到潺潺水聲。
傅喆看著天仙那垂著黑羽的鳥臀,感覺自己就像正在做什麼作奸犯科的壞事,傅喆有種不祥的預感,她不安地伸出手拔了拔天仙尾巴羽毛。
天仙瞬時就扭過頭看到傅喆作惡的手恨不得一下啄下去,傅喆眼明手快躲開,輕聲對天仙道:「好天仙,我們不是來採雪絨草的嗎?怎麼有水聲。」
夜幕下,暗淡的月色中,天仙像個得道昇仙的妖精一樣,它半眯起圓鼓鼓的鳥眼,略顯猥瑣地用頭往自己前方弩了駑,讓傅喆安靜的跟著就是了。
到了自然知道……
果然,當傅喆撥開這密集的雪絨草往下望去,她就知道這隻丹頂鶴絕非一隻普通的凡鳥,它居然在偷窺晉陽王沐浴!
何等險惡的用心,當然,傅喆覺得天仙也是隻懂得「知恩圖報」的好鳥,畢竟它也不是獨樂樂。
傅喆神色逐漸猥瑣起來,她斜眼看著天仙,天仙也是神色猥瑣地半眯起眼對視著傅喆。
看來都是同道中「人(鳥)」……
在傅喆與天仙下方正是一眼蒸汽繚繞的溫泉,此刻顧延正背對著他們在沐浴。他一身炭灰,不好好洗淨,這身上也是渾身難受。
當殊藝道長跟顧延說起這眼溫泉,顧延就亟不可待要清洗一番。殊藝道長把一枚竹哨給了顧延,他梳洗完畢只需吹響竹哨,天仙便會來接他。
顧延此時還沒發現他身後正有一隻鳥一個人在暗處「偷窺」自己。
如墨長發披落下來,男子膚色這般白,連身為姑娘家的傅喆都妒忌得牙癢癢。
顧延雖不會武功,但勝在身量高,肌理均稱結實。
傅喆跟天仙看得不亦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