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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顧延跟傅喆也覺得這也是條重磅小道訊息,未知全貌不好下判斷是真是假,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隨後,聽見那廂討論之聲頓時四起:
「什麼?我們自己都無暇他顧,餘淼國還把公主送來聯姻?」
「闐晟現在泥菩薩過河,不多籠絡點力量怎麼熬得下去?」
「那公主是送來做妾的命,這皇后,貴妃可都有了呀,那好歹也是個公主。」
話落,又聞一輪斟茶倒水聲起。
緊接著,那「劉兄」才又娓娓道來:「不,聽說玟政老兒想讓晉陽王啃了這塊雞骨頭,你想,餘淼也算不上大國,不過就是想互相利用罷了,而且餘淼那邊信鬼信神下蠱那都是刻到骨血帶到孃胎的邪門玩意,玟政老兒怎麼會犧牲自己。肯定是那吊兒郎當的晉陽王,聽說晉陽王也好久不見上朝。」
正逢小二給他們上菜,那邊談論聲才換成了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吃喝聲。
這廂,顧延依舊一聲不吭,悶頭喝起桌上那壺桂桃釀,酒香噴薄而出,傅喆不敢多言,她深知顧延脾性,也知他有治國安民經緯天下的遠大抱負,奈何命運弄人,本是嫡出皇子卻只能為了苟且活命不得不裝成紈絝子弟。
他愛闐晟愛百姓是深至骨髓,顧延化名「葉正」為闐晟北境前線將士捐了不計其數的糧草,為坊間數個戰區老弱病殘百姓置辦了「愛孤院」等等義舉,因而清宏道長才願助晉陽王一臂之力。
那時傅喆並不知曉晉陽王默默無聞為闐晟做了那麼多,後來當傅喆從清宏道長口中得知這些時,傅喆也從心裡敬仰他。
畢竟一個王爺忍辱負重多年不得昭雪明志,被人當成個酒囊飯袋,這種屈悶不知道該如何排解……
現在又被百姓這般折辱於他,傅喆不知道顧延內心深處的真實感受是如何?但她知道自己曾經也被「人言可畏」四字逼得走上自我了斷的絕路。
顧延靜默地喝酒吃肉,傅喆就安靜地陪在身側。
直到日落西山,顧延已是喝得酩酊大醉,這兩人沒能準時赴天仙竹林之約。
料想天仙該等急,傅喆只好直接在「品鮮樓」隔壁的「天運客棧」開了間廂房安置顧延,便立馬借了客棧馬夫的馬做腳力,趕在蚌肉酥餅打烊前買下所有酥餅讓店家用油紙打包封好就馬不停下趕到竹林。
傅喆人馬未到,遠遠就看到天仙那個巨型的大白身影焦急在竹林裡走來走去。
待馬蹄聲近,天仙才回望過來,剛想撲騰大翅膀發作:你們倆都哪去!?
傅喆見狀立馬就把一大擂酥香可口鹹鮮味美的蚌肉酥餅「呈上」送到天仙跟前。
瞧著自己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的心頭好,天仙瞬間就忘記所有不快,「眉開眼笑」諂媚示意傅喆快快開啟油紙給它來一個嘗嘗鮮。
傅喆趁著空擋嚥了一口口水潤了潤早已在馬背上被寒風沖得乾燥得不得了的口唇,擺擺手道:「天仙,王爺他喝醉了,今晚我們鐵定回不去,你也不用擔心,我都照料著。師叔他們肯定也沒那麼快回到山裡,你且先回,有任何事,我傅喆一人擔著。喏,帶著這十幾個蚌肉酥餅,你該心滿意足了,明日黃昏我們再在這裡碰面吧。」
說著,傅喆又把酥餅山在天仙跟前繞了一圈,天仙畢竟也是個凡鳥,常言道:「鳥為食亡」所以天仙才懶得管那麼多閒事,這麼多蚌肉酥餅實在太讓它手舞足蹈的了。
傅喆讓它別忙乎吃,她給天仙用店家拿討來的細麻繩小心得扎牢在天仙項背上,天仙到時候只需要用喙一扯活結,就能吃到美味酥餅。
天仙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表示對傅喆的讚許便立馬就撲騰翅膀迎著初升的月亮一飛沖天。
這隻吃貨鳥,傅喆看著它飛得越來越遠,身影越來越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