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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髮型、那穿著、、那舉措,似乎都表明他的家庭背景不賴。
當然,在和女生交往時,他也是個活躍分子。當時聽說過,有幾個女生就喜歡他這派頭。然而,中學三年級時,他卻焉了。據說是他那年老的父母親相繼過世了。他頭上有一個哥哥,但家裡條件不怎樣,不願煩他這個半大小子的事。所以初中一畢業,他就得自食其力,這一點毫不含糊。
在朱雨深的印象中,自己讀師範學校放假回家路過黃鎮時,在弧形街道的建築工地上,有好幾次看到過他的身影。那時的王擔寶儘管在工地上搞得灰頭土臉的,但體格比較健碩。很多時候,他都是光著膀子在幹活,身上是黝黑的。
略作沉默後,朱雨深說:“王擔寶雖然父母走的早,但他自己應該是個能幹的人。而且聽說他父母走之前,在村上幫他把樓房給撐了起來。他的情況應該不算太糟吧?難道這幾年來他遭遇了什麼不幸的事?對了,他的左腿怎麼了?腿不好,在工地上幹活豈不很累?”
張聰說:“他的腿是摔壞的。聽說他那次是從山上一個小懸崖上跌了下來,摔跛了。後來花了些錢治,現在的情況比以前要好一些。這是近來發生的事,你可能不知道。這兩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才有意思呢。他這個人,力氣大,本事也有一點,但就是脾氣倔。他們家那條件,可以說還趕不上我家。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後,人家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就比如我,條件所限,加之男女比例失調,我只能娶個醜老婆。rì子雖然過得不爽,但好歹生了崽,傳了代。被別人說笑的情況好也好了些。王擔寶也是限於條件不好,聽說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又醜又腦殘的女子。我當時想,儘管這事有點悲哀,但他也就那命了。和那女的湊合成一對,將來生個崽,像個過rì子的樣子。
但這小子倔得狠,他偏不認命。他還把好心的介紹人大罵了一通,說人家那是在侮辱他,貶低他。這樣一來,還有誰敢幫他?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他竟然和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女子走到了一起。那女子家在南邊的山區,就是他的同班同學,姓汪。長得不錯,就是這病害了她。那女子原先的物件還是幹部呢。但人家一旦得知她有這病,就立馬揹著她跟別的女子結了婚,斷了她的希望。王擔寶就見縫插針,及時補了上來。聽說,他和這個得了絕症的女子的婚禮辦得還像模像樣的。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那女子的病沒法治,也沒錢治。這不,去年下半年結的婚,開過年來,那女子就走了。王擔寶可慘了,花了不少錢,結果像是做遊戲一樣。女子走後,王擔寶可能一時想不開,整天悲傷yù絕什麼的。結果他的腦子也有點不正常了。聽說他被車撞過;到山上不知幹嘛,又失足從懸崖上掉了下來,摔傷了腳。腳傷了後,不能幹活了,他在城裡東邊拾拉扔為生。
這兩個月,他的jīng神好像又正常了,腳傷也好了些。前不久他遇到了我,請求跟我後面做小工。我看他可憐,就答應了。但他終究不能跟以前比了,包工頭不留他了,他就要被趕走了。有事沒事我也經常給他上課,罵他是自討苦吃,如果當初學著像我這樣,豈要走這麼多彎路?這下可好,活得哪像個人樣。人家講他、罵他也好,嘲笑他也好,他總是不吱聲。要麼目光呆滯地望著某處,要麼瞪著眼睛做活。”
“怎麼,王擔寶竟然經歷了這麼多事?”朱雨深尤其不能接受張聰說的,王擔寶娶病女又離世了這種狀況,他感到震驚,內心湧起了對王擔寶莫大的同情。由於他自己也是在逆境中過來的,由於同命相憐的緣故,此刻他的心裡萌生了要去見王擔寶的念頭。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幾年,在咱們這些老同學身上發生的事多著呢。”張聰說。接著,他把某某遭受了變故,某某結了婚又離,某某離了又復婚等等亂七八糟的事,都給朱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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