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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答不上來，總不能說他把藥扔了。

孟桓道：&ldo;你們漢人真是麻煩，隨便碰一碰便傷了。&rdo;

宋芷頓了頓，把話題又繞回到字上：&ldo;你這個宋字，比先前要好了很多。&rdo;

孟桓道：&ldo;若要把字寫得像你這樣好，要練多久?&rdo;

宋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想了一想，道：&ldo;年?&rdo;宋芷的字是打小練，寫了十幾年了。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臨近午飯時，宋芷道：&ldo;你寫漢文已有多年，不適合幼童開蒙時的練法。&rdo;

&ldo;想來你不會喜歡那些清秀娟麗的字型，改日我找幾幅筆力雄渾的字帖給你看看。你挑一幅自己喜歡的，往後便照著那樣練。&rdo;

孟桓笑了一下，似是而非地說：&ldo;我看你的字寫得很好，不能照你的練麼?&rdo;

宋芷道：&ldo;小人的字還算能看，卻沒法跟真正的大家比，少爺若想練好字，還是臨大家的字帖，我不想誤人子弟。&rdo;

孟桓點頭：&ldo;今日便到這裡，明日繼續。&rdo;

宋芷舒了一口氣，灌了口茶，隨後回了自己屋裡。飯菜是孟桓命人單獨送到屋的，畢竟是高門大院家的廚子，做的飯菜十分可口，宋芷飢腸轆轆，吃了兩大碗飯才罷手。

下午，宋芷留在屋內看書，約莫未時，聽得有人在門外說話：&ldo;哈濟爾請的那個漢文老師，就在此處?&rdo;

有小廝答話：&ldo;回小姐的話，就在這屋裡。&rdo;

那聲音又道：&ldo;替我把門開啟，我要見見這漢文老師，可有資格做哈濟爾的老師。&rdo;

那聲音就響在門外，清亮非常，將宋芷從書中拽出來，隨即宋芷意識到：麻煩來了‐‐這位說話的小姐是綽漫。

作者有話要說：

註：徐天麟、袁樞都是南宋人。

第11章 風雨三

在宋芷暗道不好的時候，門已經被開啟了。

綽漫沒有進屋，只是站在門口向裡張望，看到在書案前看書的宋芷，綽漫背著手，抬了抬下巴，簡短地命令道：&ldo;出來。&rdo;

宋芷知道這位小姐脾氣不好惹，因此順從地走出來，行了個禮：&ldo;見過綽漫大小姐。&rdo;

綽漫這才認出宋芷：&ldo;是你?&rdo;

&ldo;哈濟爾請的漢文老師是你?&rdo;

宋芷道：&ldo;正是不才。&rdo;

綽漫眼裡有狐疑和不信任的神色：&ldo;你如此年輕，憑什麼來教哈濟爾?莫不是你欺騙了哈濟爾?&rdo;

宋芷：&ldo;小人哪能騙得了少爺?&rdo;

綽漫心想也是，便問：&ldo;你都教哈濟爾什麼?&rdo;

宋芷道：&ldo;今日少爺命我教他習字。&rdo;

綽漫又把宋芷上下打量一番：&ldo;哈濟爾怎麼會讓你來教他?當今名士大儒比比皆是，你一個未及冠的小子，哪裡來的資格教他?&rdo;

宋芷：&ldo;小人也不知。&rdo;

綽漫撇撇嘴，似乎對這個漢文老師頗不滿意，轉頭問小廝：&ldo;哈濟爾呢?&rdo;

小廝答：&ldo;在花廳會客呢。&rdo;

綽漫點點頭，便打算去花廳找孟桓，臨走前又回頭瞥了宋芷一眼，眼神裡滿滿的嫌棄。

&ldo;你也隨我來。&rdo;

綽漫到花廳時，